巫森愿意去是最好不过,毕竟当事人亲自澄清,比什么证据都要有力。
到了办公室,巫森简单的事情交代了一遍,说自己的手表没有丢,孟屿更没有偷窃,这都是他和苏翰河、冯进越串通好的计划。
高主任自然对这个结果意想不到,还在不断地问询是不是孟屿威胁他这样说的,但巫森坚持自己的回答,高主任只好广播把苏翰河和冯进越叫来了办公室。
双方对峙,一开始苏翰河和冯进越肯定死不承认,甩着锅:“主任,那手表说丢的是他说没丢的也是他,巫森的话一点可信度也没有,看看…他现在赖不成孟屿,又来泼我俩的脏水。”
奈何两人实在是厚脸皮死不承认,拿他两一点办法也没有,双方一直僵持着,虽然巫森是说的属实,但也是口说无凭。
直到,陈柯西敲了敲门口室门,拿了几张监控放大的彩图给领导们看,这事才有了结果,图片上的人是冯进越,是早操完回教室的画面,他的手心里正把玩着一金属,放大一看,正是巫森说弄丢的手表。
证据确凿,苏翰河才声称:“主任,不过是同学之间开个玩笑,玩玩而已。”
冯进越也附和道:“对啊主任,我们不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当时只是闹着好玩。”
苏翰河和冯进越是富家子弟,家里给学校捐赠过不少钱财,领导们自然也不敢把这件事情闹大,最后商讨着,妥协出了个结果。
高主任道:“巫森、苏翰河和冯进越放学回家给我写份检讨,下回绝不能再这样瞎玩,孟屿虽然是被牵扯进来,但你也没什么损失,这只是一场误会,只是玩的过分了些,你这次就原谅他们吧。”
孟屿看了眼两人,主动朝他们握手言和:“高主任放心,我宰相肚子能撑船,自然不爱计较。”
高主任欣慰的微笑:“孟屿,看来以前是我看错你了,你还是个挺懂事的孩子。”
只是后来,一个学期没有人在学校里见过苏翰河和冯进越,据说他们在某天夜黑风高的夜晚,被一个神秘的黑衣男子套上麻皮袋,拖进巷子里被打的鼻青脸肿,全身多处骨折,连夜送进急诊室抢救,起码得疗养一年才能康复。
那条巷子的墙角多年后还遗留着血淋淋的几个字:跟我作对只有一条路,去重症病房的路。
当然,这是后话了。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出了办公室的时候,孟屿勾着陈柯西的肩膀:“干得不错啊,还想了后路。”
陈柯西笑了笑:“屿哥,你高估我了,我一直在门外偷听呢,那是江辞让我拿给你的。”
“江辞?”
陈柯西点头道:“对啊,其实刚开始江辞一直和我待在门外,后面走了一段时间,可能就是去帮你找证据了,毕竟那两人太不要脸了。”
见孟屿沉默不语,陈柯西以为他不乐意是江辞帮了他,便道:“屿哥,其实江辞人真的挺好,我能看出来。”
孟屿望了望周围,却没有看见他的身影,莫名的他心里有点小迫切:“他人呢?”
“下午他不是陪你旷课了嘛,估计老师找他问话呢。”
孟屿正想去找他,伊倩不知哪里冒了出来,走到他面前,她神情有点暗淡:“孟屿,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校花校草,郎才女貌,说的肯定也不是一般的话。
陈柯西愣了愣,识趣的走人:“屿哥,那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见陈柯西走远,伊倩才道:“孟屿,前因后果我大概听陈柯西说了,其实…这件事多少和我有点关系,我想和你说声对不起。”
孟屿歪着脑袋:“你和我道什么歉?”
苏翰河跟她告白的时候,其实她并不是真的喜欢孟屿,只是觉得无论她说了谁,依苏翰河的少爷脾气都一定会找那人的麻烦,她索性就随便讲了个全校无人敢惹的名字——孟屿。
可她没想到的是,苏翰河真的去找了孟屿的麻烦,所以她还挺愧疚的。
见伊倩久久答不上来,孟屿也不想继续聊,他知道伊倩爱慕他喜欢他,十分珍惜和他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可他对伊倩没那门子的想法。
孟屿觉得和伊倩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奢侈的浪费,他索性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只是他还是晚了一步,江辞不在办公室,也不在教室,座位空空如也,好像回家了。
他伸手摸了摸那张椅子,还有温度。
人刚走不久!
孟屿跑下楼,又跑到校门外才看见了江辞的影子,他跑到江辞的面前,气喘吁吁的喘了几口气才道:“走那么快做什么?”
百米冲刺了会儿,孟屿出了点汗,正想抬手臂擦擦,江辞拿了张纸巾递给了他,他调侃了声:“活得还挺精致,随身携带纸巾呢。”
调侃归调侃,孟屿接下了纸巾,把脸上的汗擦干净,从校裤里掏出一支笔,“给,你的录音笔。”
江辞拿过笔,不小心碰到了孟屿的指腹,发现他手心都泌着细汗,“笔明天拿给我也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