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约好了几个人,他们说要来食堂吃饭。”于敏绣点开个人终端开始联系,说好了要给容奕做宣传推广,就没有不做的道理,“我现在喊他们来,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就没有让他们提前等着。”
容奕眼睛亮了,“那我多做点儿。”
他好像看到了食堂宾客盈门、络绎不绝的未来。
于敏绣点头,低头开始发信息。
抱着面面的尤利西斯接过保姆机器人小源泡好的奶粉,“我喂面面。”
面面在尤利西斯怀里动了动,乌溜溜的眼睛看向爸爸。
隔着吧台,容奕探出身点了点面面圆润的鼻头,“宝贝,乖乖喝奶奶哦。”
面面奶声奶气的“啊啊”两声,还伸出小手要抱抱。
“爸爸忙着呢,没法抱你。”容奕笑着站直了身子,“我去拿肉。”
转身的容奕没有看到小小的面面叹了个大头气,在尤利西斯的怀中无奈地调整着姿势,希望通过自己的蠕动能够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只是他还太小了,肉鼓鼓得没法和尤利西斯的胳臂对抗。
冲泡好的奶粉温度适宜,正好入口,尤利西斯拿着奶瓶往面面嘴边送,动作细致而温柔。
“我怎么觉得面面好辛苦。”李二出嘀嘀咕咕说。
看到大佬喂奶,李二出几个识趣地坐到了食堂角落里。
于敏绣看着尤利西斯僵硬的姿势和面面撅嘴的小表情,赞同地点点头。
容奕兴致勃勃地去冷库里拿肉,早就准备好的五花肉已经蠢蠢欲动、迫不及待,恨不得立刻变成锅里面被汤汁包裹着的四方肉块,咕嘟嘟的汤汁中五花肉齐声说好吃
说是冷库,但保存食物不是用的冷冻,而是类似于过去冰箱里的零度保鲜,食材放进去的那一刻开始就锁住了鲜美,再拿出来不需要解冻、不需要等待,直接做就是了。
容奕美滋滋地提着肉出来就看到尤利西斯手足无措地抱着面面,而面面捏着两只肉肉小手委屈又不高兴。
“容奕,面面这是怎么了,他不肯吃奶。”尤利西斯无助地看向容奕。
奶嘴凑到面面的嘴边,面面不像往常那样积极主动地含住奶嘴开始咕咚咕咚吃奶,今天小面面很抗拒,皱着小眉头扭头不说,还抿着嘴不要吃奶。
容奕心下担心,快步走了过去接过孩子,“宝贝呀,你怎么了”
“呼。”面面待在爸爸的怀里面松了一口气,感觉肉肉的屁股没有那么捏得慌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面面咿呀说话。
“你表达还挺强烈的。”容奕失笑,怀疑面面以后会是个小话唠,“不准淘气,乖乖吃奶。”
说完,容奕就把面面送回了尤利西斯怀里。
面面,“”
面面肉鼓鼓的眉眼僵硬了下来,颇有些“横眉冷对”的气势。
拿着奶瓶的尤利西斯心中浮现出各种猜测,最后无奈地把答案定格在“他没有照顾好面面”这点上原来,他以为自己把面面照顾得很好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啊。
面面仰头看着漂亮叔叔有些垂落下来的眉眼,忽然小家伙唉了一声,接受命运一般软倒在了尤利西斯的怀里。
“我觉得面面被美色所惑呜呜呜。”食堂一角,李二出被于敏绣捂住了嘴巴。
水泽迟了一步,慢慢地放下了自己举起来的手,他警惕而飞快地扫了尤利西斯那儿一眼,发现尤利西斯没有往他们这儿看,提着的心瞬间往下放了放
“怎么可以形容将军是美色。”水泽压着声音呵斥。
被松开的李二出委屈,“我就是一个形容嘛,他长的也就一般般,是不应该用美色。”
“就是。”水泽用力点点头。
于敏绣,“”
锅台边的容奕专注于红烧肉的制作。
一层瘦肉一层肥肉间隔出现在一整板的肉上,红白分明,白如凝脂、红如玛瑙,没有任何血水粘连,容奕取的是肋条上的五花肉,适合红烧。他用指腹轻轻触摸它,能够感受到猪肉的弹嫩,真是一块好肉啊,上次见到这么好的肉还是村长儿子结婚的喜宴上想岔了,容奕调整了思绪。
整方肉,容奕送进冷水中焯水,随着水温的上升,五花肉逐渐定型,还有血沫浮出。
焯水后的五花肉易于切块,容奕的刀工是在后厨当小工磨练出来的,刚辍学帮工的时候他一天要削三四麻袋的土豆,削到手指麻木往事不多想,年少时的经历让他切出来的肉块大小一致,完美治愈强迫症。
锅中下入最后一点橄榄油,忘记熬猪油了,也没有其它植物油代替,只能够让红烧肉有些许的遗憾。
容奕拿过糖罐,拿出两粒红糖块放进油锅中,伴随着轻微的嘶啦声开始炒糖色。打过砂的红糖硬如石、破之如砂,化开后有甘蔗的清甜香气,能够给红烧肉增添别样的风味,容奕的奶奶会用超市买来的片糖做,两者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都是未经过深加工的蔗糖
随着红烧肉的制作进入尾声,香浓馥郁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小小的食堂已经承载不下浓郁的味道,香味从大开的窗户、敞开的大门飘散了出去,随着风,仿佛能够飘出二里地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