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像是只偷腥的猫,贴着他的背,整个人都笑得浑身发抖,心想舒服了吗,开心了吗,热不热啊,感同身受了吗,你大爷的。
她的手像是泥鳅似的从他的压制中滑了出来,指尖力气,沿着他肌肉的纹理沟壑细细描绘
“怎么样,顾西决,现在有没有觉得空调可以动了”
“”
撑在料理台上的大手,因为过于用力,手背青筋凸起。
“姜鹤,”他低了低眸,嗓音沙哑,“是不是就仗着,今天我不敢动你”
她笑了笑,说“是。”
顾西决沉默了下。
而后突然嗤笑一声。
剧本再次如同脱缰的野狗,向着难以言喻的方向狂奔。
姜鹤坐在料理台上,无限后悔今天为什么要穿衬衫,她就应该穿个铁桶把自己从头武装到牙齿
她的背后是被他毅然决然关上的炉灶。
空气中,酝酿着的奇怪气氛叫人窒息,危险也成功地叫人浑身的起皮疙瘩都泛了起来。
她的呼吸都带着颤抖。
“顾西决,可以了吧”她一扫之前的骄傲和狡猾,这一次声音里带着诚恳的恳求,”我知道错啦”
在他眼底,敞开的衣领下,锁骨清晰可见,修长的颈脖和看似单薄的肩膀,再往下,就是平日里被衣服遮盖的完完全全的惊人弧度。
他盯着眼前白花花的肉看了一会儿,轻笑一声。
姜鹤此时此刻怕极了见他笑,刚才他一笑之后转身就把她抱上的料理台,指尖变魔术似的挑开她衬衫的衣扣。
她一阵窒息。
“你别笑啦”
他抬起头吻她。
这次的吻带着灼热的温度,比外面盛夏午后的骄阳更为热烈。
“姜鹤。”
他用沙哑至极的声音叫她的名字,声音里的浓烈,烧的她耳朵通红。
“我一直奇怪,你吃那么多甜食,喝那么多奶茶,肉都长哪去了”
他咬着她的唇角,缓缓地说着,抬手拍了拍她在料理台边缘挤成一团的大腿肉。
“刚才我还以为,都长这了。”
他笑了笑,又挪开手,做了个抬手腕的姿势,握住她,掂了掂,在她失控慌乱的尖叫声中,手才大发慈悲地挪开。
在她慌乱地抱着他的手腕推开后,他眼神懒洋洋地,抬手刮了下她滚烫的耳尖“现在看来,还有别的地方啊你倒是挺会长。”
她要是死了。
大概就是被他臊死的。
再也受不住他热烈的目光,她忙乱地伸出手拢住自己的衬衫,用被吻得水汪汪的深褐色眸子瞪着他“你闭嘴啊不许说啦”
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他伸手,拉着她压在胸前的手往下“说好的,今天教你一点别的花样,嗯”
半个小时后。
姜鹤深刻领略了一番,关于她男朋友的“十八番武艺”。
期间无论她怎么哭怎么喊停,他都在身体力行地教育她“厨房重地,闲人免进”的道理。
最后从料理台上跳下来时,姜鹤的裙子、小裤衩还完完整整、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但是她的手在抖。
反手扣内衣扣子时,扣半天都对不上,急得她抽泣一声,委屈得不行。
那边,顾西决转身,顺手重新开了煲汤的文火,转身将她揽过来,替她扣上了挂扣,姜鹤却觉得更委屈了,内衣穿好的一瞬间立刻翻脸,皱眉推开他。
内衣的布料蹭在皮肤上,她龇牙咧嘴。
“磨破皮了”她骂他,“你这个流氓你怎么能这样”
顾西决憋了不知道多久的火熄灭了,这会儿一身轻松。
一抬头,正准备哄她两句好听的,却在看向她脸的时候,愣了下。
盯着她下巴看了一会儿,他伸出粗糙的指尖,在她下巴上刮了下。
姜鹤“”
顾西决尽量用听上去云淡风轻的语气说“不小心溅到了一点。”
姜鹤“”
姜鹤“”
姜鹤“”
一瞬间,也顾不上装可怜,一张军训都没晒黑的脸蛋涨红得仿佛能滴血,她崩溃地尖叫一声,直呼他尊姓大名,转身从刀架子上抽出菜刀
“别闹,放下,”他抬手,拉扯了下身上沙滩裤的裤带,系上,“你看,系上了宝贝,冷静点,你总要面对的。”
“屁”
“又不是我让你来厨房瞎胡闹的。”
“还怪我啦”
“没有,我意思就是大家各有一半错吧,”吃饱喝足的年轻人懒洋洋道,“各打五十大板怎么样”
“顾西决,你可真是天下第一不要脸。”
“一般。”
他说。
“我也就对你不要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