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萤没想懂岑无妄来云梦泽干嘛,她一个人完全能拿下女侯。眼下走了个颜执,又来个岑无妄,今天是没法看房子了。师徒俩干坐了会,雪萤问岑无妄,“岑姐姐你怎么来了”
岑无妄回答,“接戏。”
雪萤
她恐怕得回去问渡以舟他们,至于岑无妄,雪萤试探道,“咱们一起回去”
岑无妄细心拭净古剑,一言不发下台,雪萤跟在后面,行了几步他停下脚步,雪萤问道,“怎么了”
岑无妄,“不认路。”
师徒俩调了个位置,雪萤走在前头岑无妄跟在后头,清晨时分,远处云蒸霞蔚,天边一片清光,耳边传来小贩的叫卖声,和门中清修完全不同的景象。
“包子,芝麻馅的,红豆馅的,叉烧陷的。”
“买糖葫芦喽。”
“担,担面。”
雪萤扫过极目处的红日,视线最后停留在手边的小贩,热气腾腾的包子。她停下来要了两个,咬着嘴里的,顺手把剩下那个递给岑无妄,不想迎面是岑无妄递过来的糖葫芦。
“大早上吃酸的不好。”
岑无妄点头,要走雪萤手里的肉包,自行解决手里的糖葫芦。
看岑无妄面无表情鼓着腮帮子嚼糖葫芦,雪萤只觉稀奇,忍不住问,“好吃吗”
岑无妄没回,他让雪萤待在原地等着,独自一人折返,没过多久,岑无妄扛着糖葫芦架子回来,后头跟着一个八旬老汉,跑得气喘吁吁,喊着客人你给太多了。
岑无妄没搭理老汉,他停下来回答雪萤的问题,“很好吃。”
末了还加了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后半句话雪萤没懂,她和岑无妄一道返回落脚处,渡以舟几个被岑无妄喊出来,几个人坐在位置,岑无妄一人发了串糖葫芦,他自己坐在架子边上,吃起今天五根糖葫芦。
温安拿着糖葫芦不知所措,“师叔,我等已经过了顽劣的年纪。”
女人才吃糖葫芦,身为男人,要吃就吃土。
岑无妄神色不变,“无所谓。”
别人有就可以了。
送走这位沉迷糖葫芦的长辈,雪萤转而问起温安,“岑姐姐为什么会来云梦泽”
这问题温安早就想好借口了,他不会说我们怕你跟颜执跑了,而是说,“师叔的性情你也知道,若是让他知道咱们演戏不带他,回头怕是有苦头吃。”
说到这温安还愁眉苦脸的,“师妹自然不怕,只是可怜了我和渡以舟,回去后被师叔责罚。”
温安自觉这话没毛病,他和渡以舟又不像雪萤,能经得起岑无妄一顿打。所以为了避免被岑无妄穿小鞋,他们迫不得已请来了岑无妄。相信看在同门的情分上,雪萤会相信他们。
雪萤,“你们这么菜,多挨几顿打怎么了,被岑姐姐指导是好事啊。”
“再说你不说我不说,岑姐姐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瞒着他演戏,师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温安眼皮子顿时一跳,脸上堆满笑容,“怎么可能呢,师妹误会了。”
雪萤笑得没心没肺,“哈哈哈哈,我讹师兄的,师兄你还当真了,师兄做事我当然信。”
温安,“”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雪萤按在地上打。
那边渡以舟亦步亦趋跟在岑无妄后边,说话毕恭毕敬,“师叔能来,弟子受宠若惊,实不相瞒,弟子也不曾料到今日情形。云梦泽出售五色神羽,龙族涉足其中。”
大体情况岑无妄已经在信中知晓,“区区龙族有何惧”
什么真龙天子,上一个喊天下第一的,被苍梧坑得只会卖担担面了。
渡以舟义正辞严,“回师叔的话,龙族对五色神羽另有图谋,若是被龙族拿走,太素谷将要遭遇不测。”
岑无妄握着一根竹签,对渡以舟的话不解,“太素谷有难关我两派何事。”
渡以舟没料到岑无妄会说出这番话,“可是师叔和宗主,与谷主不是至交好友吗”
不然三太小报为什么叫三太,冲太初宗和太玄门两派,就该叫二太小报。
岑无妄向渡以舟展露了无情的成人世界,“表面朋友。”
渡以舟不死心,“师叔去太素谷都是全免。”
岑无妄说,“那是因为第一代剑仙是祖师爷,苍梧他不敢放肆。现在换了我,苍梧他打不过。”
不然那厮早就翻脸不认人了。
一个医修还在剑修面前这么跳,呵。
渡以舟急了,“可弟子听说,师叔悟剑道时,宗主和谷主曾经联手”
岑无妄说,“你宗主也修无情道。”
渡以舟可疑沉默半晌,垂死挣扎,“弟子不懂师叔的话。”
岑无妄直接帮渡以舟锤死,“苍梧给她也戴了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