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容禀,儿臣在陵南遇刺”
“儿臣发现了晋人的痕迹,甚为痛心”
永靖帝抖着手,看完太子送回来的密信,再看到旁边那块熟悉的令牌
“混账,反了天了”
今日阳光正好,秋风徐徐,余贵妃领着一群宫人在花园里漫步。忽然,前方走来一位宫装妇人。
“臣妾参加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啪”
一声脆响,打断了余贵妃的话。
余贵妃被扇倒在地,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皇后,尖声道“皇后,臣妾是贵妃,不是你宫里的奴仆,由不得你”
皇后已经逼近,死死拽住余贵妃的领子,反手又是一巴掌
“贱人,你怎么敢”皇后气得浑身颤抖,怒不可遏道“你竟敢勾结外族,谋害太子,本宫打死你个狗胆包天的贱人。”
余贵妃都懵了。
什么叫勾结外族
又什么叫谋害太子
“我没有”余贵妃本能反驳“皇后娘娘,臣妾没做过这个事,臣妾没有。”
皇后不听她的解释,扬着手要来打她,余贵妃厉声道“还不快拦住皇后。你们要看着她打死我吗。”
“皇后娘娘息怒,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宫人不敢上手,只能以肉身挡着,皇后被气得不行,“好,真是一群好奴才。”
“来人,给我上。”
静谧的皇宫花园,顿时凄惨叫声遍地,哪还有往日宁静。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太吓人了。”几位常在瑟瑟发抖的躲在假山后面,大气不敢出。
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身份高贵,自然不必说。余贵妃得皇上宠爱多年,也不一般。
但是现在,宫里两尊大佛却公然在花园里打起来了。就是再蠢的人也知道宫里要出大事了。
几位常在还在猜测发生何事,皇上身边的大内侍却将皇后和余贵妃叫走了。
宣德殿。
皇上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龙案后,下首两侧坐了三位朝廷大臣,而中间则跪着寿安伯,只能趴着的余望,和迷茫的六皇子。
余贵妃进入殿内后,就开始哭天抢地,“皇上,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皇后空口白牙就诬陷臣妾”
余贵妃说到一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其他人都冷漠地盯着她。就连一向宠爱她的皇上也是如此。
余贵妃心里惴惴“皇上,您怎么这么看着臣妾呀”
“是臣妾做错了什么吗”
永靖帝把龙案上的令牌递给她“认得这个吗”
余贵妃看着有些眼熟,却迟迟不接,她总觉得接了之后会发生很恐怖的事。
她不接,永靖帝也没强迫她,只是把令牌甩在了余家父子面前“寿安伯应该认得这个东西吧。”
寿安伯冷汗直冒,低下了头“皇上,臣,臣”
说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永靖帝怒拍龙案“寿安伯说不出来,朕帮你说。这令牌是你寿安伯府的东西,却出现在千里之外,刺杀太子的黑衣人身上。”
余贵妃
六皇子
六皇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们怎么敢刺杀太子,脑子被驴踢了吗。
余贵妃立刻道“皇上,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或许”
皇上幽幽斜了她一眼,凉凉道“朕竟然不知道寿安伯跟第戎,瓦旦,刺半的人关系良好,连有越族都有联系。朕深感佩服。”
三位大臣对视一眼,嘴巴动了动,抬头看了一眼皇上之后,又闭上了嘴。
皇上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他这么说,肯定有证据了。
六皇子整个人如遭雷击,他来之前完全没想到今日面对的会是万丈深渊,稍有差池就是粉身碎骨。
寿安伯汗如雨下,跪在地上嘭嘭磕头,“皇上,不是这样的,臣从来都没有谋害太子的心思,臣,臣”
“还说没有,罪证确凿,你还敢抵赖。”之前保持静默的皇后突然怒喝。
她上前几步,粗暴地把余贵妃拉开,横眉冷对“此次陵南之灾,谁不知道里面有蹊跷,危险重重。太子儒慕父皇,不惜以身犯险,也要还他父皇一个清白名声,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中,本宫和皇上担心的茶饭不思,碾转难眠,你们余家倒好,还要背后捅刀子。”
“难怪余贵妃和六皇子最近气色这么好,这是知道太子快死了,储君之位就落到六皇子身上了,那本宫这个皇后的位置是不是也要提前让给你余贵妃啊。”
这话里的信息量太大,简直犹如一块巨石狠狠砸在了平静的湖面。
三位大臣也跪了一地“皇上息怒,皇后娘娘息怒”
“皇上息怒,皇后娘娘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