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大有个变态的要求,学生毕业要刷满十分素拓。一本国家级证书加二分,刷满十分才可以取得学位证。
辅导员站在讲台上给他们班同学开班会,刚一结束,卷耳就过来跟他请假。
“家里有事”
大学请假要假条,是要说明请假理由的。
卷耳点了点头。
辅导员低头给她填假条,一边问,“方便具体说说原因吗”
“结婚。”
“啥”
卷耳复述了一遍,“请假结婚。”
她和魏都俩人的户籍地都在s市,领证是要回去的。
卷耳话落,那老师明显懵了,前几排的同学也炸了。
“卧槽”
“卧槽”
“卧槽,这学分直接满了吧”
“666牛逼。”
课间休息的时间,大家都在座位上趴着玩手机,卷耳的声音不大,可也够前几排的学生听到了。
老师回神,笑的不行,手里签字龙飞凤舞,“那祝你新婚快乐。”
卷耳弯了弯眉眼,“谢谢老师。”
婚后的日子并没有什么变化,卷耳毕业后去了电视台,工作不算轻松,但跟魏都比起来,她还是舒服的多。
这个城市里有许多人为了生活忙碌,他们只是其中最平凡的一对。
上班下班,柴米油盐,日子按部就班的过,可因为有彼此的存在,却开始惧怕一辈子太短。
魏都三十岁这年胃溃疡特别严重,卷耳几乎把他当个孩子一样,每天费尽心思的给他搭配营养餐,精心呵护着。
北方的酒桌文化被诟病许久,可做生意的人哪能忌了酒,只能是少喝,不能不喝。
这样久了,魏都折腾进医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在俞城远离市中心的地方购置了一套小别墅,不大,三层的建筑带个小花园。
家里没请阿姨,卷耳在厨房煲好了粥,盛在一个小碗里,端着上楼。
魏殊跟着妈妈的背后哼哧哼哧的跑。
他是杜琴老两口带大的,年前魏长国身体出了点毛病,魏都才把儿子接回来。
卷耳端着粥进房间,魏都正靠在床头阖眼养神。
听到声音他睁眼,看到来人,眉眼柔和下来。
“小舒呢。”
卷耳回头,“门口玩呢。”
小孩子天生跟妈妈亲近,尽管魏殊在他们身边时间不久,可他依赖卷耳到魏都嫉妒的地步。
喜欢妈妈,却不亲近爸爸。
很简单的白粥里加了点红枣,其他东西卷耳什么都没放,魏都接过来小口喝着,一边逗她,“媳妇儿。”
“嗯”
“你去把门关了。”
卷耳顿了顿,起身走到门口把儿子抱起来,“去睡觉,好不好呀”
魏殊在他怀里点点头。
看她把儿子抱进房间,魏都撇了撇嘴。
魏殊还算好哄,他躺了一会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卷耳小心翼翼地把小孩子放在一旁的小床上,还没来得及起身,就直接被人一把捞过去按在身下。
“卷卷,小舒想要个妹妹。”
他身上气息潮水一般包裹着她,卷耳顺从的抬手勾着魏都的脖子,弯了弯唇,“小舒说的么。”
“不是。”
“我说的。”
他不给她躲避的机会,扯过被子把两人盖上,清软的吻袭来。
棉布的家居服不禁扯,魏都手劲掌握不好,把那几块布扯的碎成了好几块。
“这是我最后一套睡衣。”卷耳无奈。
埋在她胸口的人含糊出声,“穿老子的。”
“”
卷耳醒来时,丈夫和儿子都睡着,她从被子里伸出只手,裹着薄被在柜子里拿了一条素色连衣裙充作睡衣。
她轻声下楼给花园里的植物浇水,过了会,听到身后声音回头。
“小舒”
魏殊迈着小短腿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腿,“妈妈,抱。”
放下手里的东西,卷耳蹲下身把他抱起来,两个人坐在一旁的木质秋千上,卷耳亲亲孩子柔嫩的脸蛋。
“睡醒了”
魏殊坐在她怀里,乖乖点头。
杜琴说魏殊的性格像卷耳,要比魏都小时候安静好带的多,像个年画娃娃一样招人喜爱。
小孩子拽着妈妈的衣服,突然抬头问,“妈妈,爸爸比你大,是不是有一天会比你先离开”
卷耳一顿。
年前魏长国出了场车祸,在icu呆了许久,卷耳想,是不是那个时候小孩子听了别人说的什么。
夏夜的风微凉,天上的星星明亮,卷耳抬头看了会儿,低声说,“不会的。”
魏殊不明白。
“因为不管爸爸多少岁了,又去了哪儿,妈妈都会陪着他。”
魏殊抬头,“妈妈不会一直陪着我吗”
“小舒以后会遇到陪着你的人。”卷耳温柔的摸了摸孩子的脸,“你们也会很幸福,像爸爸妈妈一样。”
秋千微微的晃,温柔力道像是岁月湍流,几年过去了,除了看起来更加温柔,卷耳的样子几乎没变。
魏都站在他们身后看了半晌,转身去厨房开火。
花园里有轻轻的蝉鸣声,远离城市的地方没有五颜六色的灯光污染,只剩下小庭院里的几个暖黄色的小灯泡。
家,是这世上最柔软也最温暖的地方。
等到饭香味传出来时,卷耳唇角挂上笑,她把孩子放在地上,俯身牵着他的手,温柔说,“走吧,该吃饭了。”
没遇见你前,我也曾是个莽撞桀骜的少年。
让我变得强大懂事的那几年,其实一点都不甜。
但我愿先她几步去尝世间苦难,成为能替她扛下风雨的男人。
她只要平稳快乐的走在我身后,一步一步的来到我怀里,我便满足。
她什么都不必做。
只爱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