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有限,我又不会做蛋糕。”她笑了笑,在门口摸了摸,“啪”的一声把灯关了。
黑暗里的“咔嚓”一声,卷耳按亮找来的打火机,暖黄色的光照亮一小片区域。
看着裴津渡疑惑的眼神,卷耳按着火机凑近他,“许个生日愿望吧,裴津渡。”
那火光有些热,她递的太近,差点烧到他的头发。
裴津渡怔了片刻,突然低低笑了。
“赶紧的,按久了烫手。”卷耳笑着催他。
裴津渡看了她半晌,竟然真的闭眼许了个愿望。
半顷,他睁眼,看着她的神色软和下来。
“许好了”卷耳歪头。
“嗯。”
她把火机凑近他,“那吹蜡烛吧。”
“”
裴津渡扯了扯嘴角,张口吹灭那束火苗。
“好烫。”卷耳赶紧松手,黑暗里她摸索着开了灯,又握着酒杯跟他碰了碰,“生日快乐,裴津渡。”
他无言半晌,低低说了声谢谢。
她在努力哄他开心。
那酒度数不高,一瓶很快见底。
“卷耳。”
“嗯”
裴津渡抬眸,声音有些低,“明天,你陪我去,行吗”
她一怔,莞尔,“好啊。”
“我陪你去,不会让他们欺负你。”
“嗤。”裴津渡笑了笑,仰着头,手臂盖住眼睛。
卷耳起身往外走,椅子上的人突然起来拉住她,“你去哪”
她一顿,举了举手里的杯子,“去洗。”
裴津渡不说话。
她却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洗了。”卷耳放下杯子,语气笑着,“陪你在这呆着。”
裴津渡抬头,看了眼她被酒氤氲的莹润的眼睛。
他试探的,俯身抱住她。
她没躲开。
裴津渡动作收紧。
“我爸的病,应该很严重。”
不然谢敏不会来找他。
“嗯。”卷耳在他怀里,手在他背后拍了拍。
“我”裴津渡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你别怕。”卷耳退开身,伸手摩挲他有些胡茬的下巴,软着声音说,“有我在呢,裴津渡。”
有我在呢。
我陪着你。
裴津渡看了她半晌,又俯身抱紧她。
“我很穷,没钱。”
“没事儿,我有钱。”卷耳语气大方。
裴津渡把脸埋在她颈窝,“那你跟我在一块儿图什么”
卷耳笑了笑,手从他的背往下滑,像是带起一阵劈里啪啦的电流,最后停在他腰上,“渡哥臀翘腿长的,我赚了啊。”
裴津渡沉默半晌,咬着牙笑,哑声说,“你他妈是不是女人。”
“我是不是,你不知道吗”
“”
裴津渡不动,就这么抱了半天。
“我脚要酸了。”卷耳拍了拍他,“你先放开。”
他一僵,“你要回家了”
声音委屈死了。
卷耳微笑,有点无奈,“我不走。”
“真的”
“嗯,今天在这陪你。”
两个人洗漱好,卷耳把之前的被子找出来铺到床上,指了指靠墙那边,“你睡里面。”
她素颜,吹弹可破的皮肤嫩生生的,裴津看了眼,抱着自己的枕头睡在里面。
卷耳拍了拍被子,在外面躺下。
她膝盖上抱着笔记本,正在游戏里做着日常。
玉风私聊她,“今天狗太白怎么没上线打单子。”
卷耳回他,“跨年,你怎么这种日子也满脑子单子。”
玉风满头问号,“不是,他整天打单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看脸下菜。”
“”
“狗太白家里是做建筑生意的对吧。”
卷耳,“是啊。”
“让他好好混,马上就可以救济兄弟我了。”
“”
跟她废话几句,卷耳做完日常关了灯躺下。
黑暗里,卷耳眨了眨眼,接着窗外朦胧的光,她对上裴津渡的视线,“晚安。”
裴津渡压着声,“晚安。”
此刻早就过了十二点,外面嘈杂的声音渐渐消失,卷耳躺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
裴津渡偏头,看了眼快睡着的那人。
他试探着,往卷耳的方向移了移。
她没动。
裴津渡干脆靠近她,在背后把她圈进怀里。
他眼里有痴迷,有眷恋。
“怎么还不睡”卷耳开口,声音难得温柔。
“睡不着。”
她睁眼,翻了个身面对着他,“怎么了”
她没躲开自己的怀抱。
裴津渡压着心底的甜,低头蹭了蹭她,闷着声,哑哑的说,“好喜欢你。”
“裴津渡。”卷耳抬手,抓了抓他的头发,笑了,“渡哥最牛逼了,这么奶,我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受着。”他得寸进尺,扣着她腰的手更紧。
“我要断了。”卷耳拍了拍他。
黑暗里,她看不到他有些执拗的目光。
“断了我给你接上。”
“”
卷耳想了想那个画面,打了个寒颤。
“有病。”她笑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