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议会长大人能做出的安慰的极限了,都是从秋韵薇身上学来的,犹豫了一下之后,小手也学着摸了摸秋韵薇的头发。
但这样的模仿,却是直戳人的心底,小宝宝笨拙又柔软温柔的安慰能让世上最坚硬的心都给融化掉,更何况是秋韵薇呢?
宝宝终于止了哭,还窝心地反过来安慰她,秋韵薇眼睛里还含着泪却是被宝宝主动地蹭脸颊蹭的一下子给笑了,小宝宝主动挨过来的柔嫩脸颊,就像是拿着一根羽毛在她心尖尖上轻轻柔柔地划了一下。
世界上怎么就会有这样的小天使呢?
让人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给他。
两人又哭又笑的,在旁边一直发懵的服务员此时也终于能插上了话,“女士坐这边儿歇会儿,我给您接杯水。”
要不说人家这里的服务好呢,她和小家伙这狼狈样子是要收拾一下的,还又给小家伙喂了奶,确定小家伙是没事了,才放下心来。
“还有哪里不舒服?”
简斐崽崽自是不会回答她的,被秋韵薇摸了摸脑门,又摸了摸脊背,温度是没有问题,看着也好好的,又在小家伙的脸上亲了一下,“今天你吓着姐姐了。”
简斐崽崽把小脸蛋埋进秋韵薇的肩窝里,不想回想方才的事。
但其实心里又悄悄生出甜意,他不想看到秋韵薇哭,但其中包含着对他的紧张重视,却又让他卑鄙地多出丝丝愉悦来。
歇息好了,对那名服务员道谢,试衣服是不敢跟小家伙提的了,但是,看向眼睛微眯,小嘴巴向上弯起的小家伙,秋韵薇试探地拿起来一件小童衣,“这个要了?”
小家伙没有反应。
呼,看起来不是这些衣服的问题。
果然是自己给小娃娃穿衣服的手法太笨了,让小家伙这么不喜欢的吗?秋韵薇有些挫败,但是在家里也没这么大的反应的啊。
秋韵薇脑子里反应过来一个念头,小家伙是害羞了?
秋韵薇养孩子久了其实也越来越了解这崽崽,但现在这个明悟还是让她觉得自家这小家伙儿实在是人小鬼大,这么点就知道羞羞?
不知道自己猜的准不准,但秋雨为也不敢试,只是与小家伙话啊?”
反正现在是不会的。
不过现在小宝宝心情又好了,刚才是心疼得不得了,现在秋韵薇想起来却又觉得好笑起来。
只是终究也没了在外面逛的兴致,便想这就带小家伙回家,对其他的商店也目不斜视。
但是却又被小家伙扯住衣服,另一只小手还向旁边的一家店指去。
就是要去的意思,那去便去吧。
而当推着小家伙站在一件长裙之前,那小家伙又是看她,又是指着那裙子啊啊啊的说着婴儿语,秋韵薇惊讶,“嗯?”
有服务员笑道:“这件衣服多漂亮,您穿上肯定漂亮极了,您家宝宝可真有眼光。”
这可就是说笑了,这么点儿的娃娃能懂什么,兴许就是这衣服颜色鲜艳,小娃娃想要,看着妈妈想让买下来,就跟要玩具一样。
但是这样说可以讨顾客高兴不是?
果然就见这一瞬这位女士眼睛发亮,在她家宝宝脑门上亲了一口,大有下一秒就买下来的意思。
这件衣服不便宜的,也是,它好看啊,好看的哪有便宜的,但这种亮红色还有这种剪裁设计的裙子好看是好看,但也极挑人。
它太高调太绚丽,容易把人给压下去,撑不起来它的人当惹来别人的目光之后,只能让人产生人糟蹋了衣服的失望。
但是当秋韵薇穿上它之后,这名服务员眼里就只剩惊艳赞叹了,这位年轻的妈妈生的着实貌美,若是刚才她的美丽还是如水一般,穿上这件长裙之后则是美的耀眼逼人。
简斐崽崽看了心下满意,就是,他一个小婴儿,还是一个男孩子,要那么多的衣服做什么,女孩子家家的才该给自己多添点衣服首饰。
简斐崽崽心里闪过念头,等他再长大些,也应该弄些赚钱的门路,他一个大男人可不能总让一个女孩子来养。
女孩子的衣柜里才应该多添些衣服的,他对那些有名的设计师之类的以前没有关注过,但只要钱多就什么都能买来。
不过,总得快点长大。
秋韵薇没有管别人艳羡的目光,她就满心欢喜地问她家崽崽来着:“宝贝儿,好看不?”
“崽崽给姐姐挑的衣服可真好看!”
不管,就是她家崽崽疼她,给她挑的衣服,你说一个不满一岁的宝宝还不会那么懂事,你难道还要跟一个滤镜有辣么辣么厚的妈妈讲逻辑讲道理?
在天下的妈妈眼里,自家宝宝天下第一聪明,第一贴心,不服憋着。
反正秋韵薇是觉得自己家崽崽是人小鬼大,可聪明的,虽然别家妈妈也说他们宝宝有多神奇多神奇,但秋韵薇还是觉得自家的可聪明更可爱更窝心,哼,哪个也比不上。
看看这么小就知道想着她了,多窝心啊,怎么会有这样让人心都化了的天使宝宝呢?
所以还有什么可说的?买!
心都化了的秋韵薇感动得不得了,又俯身在小家伙儿的脸蛋上突袭了下,“哎呦喂,我上辈子也没有拯救银河系,怎么就这么幸福有了我们家这样的小宝贝儿呢。”
在秋韵薇又俯身突袭她的时候,简斐眼中便出现无奈之色,外面这么多人的呢,但却嘴角偷偷往上扬了起来。
而秋韵薇的胡言乱语也一直往他心里钻,直至扎在他的心底,她用那样欢喜的声音说上辈子拯救银河系才能有了她,说她很幸福……
这样的温馨让人看了不禁会心一笑,而脸上扬着幸福笑意的秋韵薇则更是人间殊色,商店里的人,还有路过的人,均被晃了眼,可真是好看到不得了。
好几位顾客都开始拉着旁边的服务员问了起来,也想买秋韵薇身上的那款裙子,而正看到秋韵薇的一位,也算是熟人吧,则是顿住了脚步,愣神了一瞬。
俞薄霖站在不远处,眸色深了深,又很快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