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一,我国律法规定,自己所研习的医方可做保密,诸如广济堂治跌打损伤的药方,至今都在保密,臣女的法子虽然是雕虫小技,却也是臣女私产,论法,臣女自该保密此法。”
“于情而言,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待我又极好,特地挑选了我给临安公主当伴读,我感念娘娘关照之情,知遇之恩,特将此方献上。皇后娘娘得此方之后,若是查验之后,公告于世,皇后娘娘金口玉言,世人便更是相信,这便是皇后娘娘福泽万民,母仪天下,若是这法子从臣女这里出去,这方子再好,百姓也有所顾忌,自是不及从皇后娘娘这里流传出去万一。”
马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向徐琳琅投以了赞许的目光。
皇后开口道:“这方子是你潜心研究出来的,于情于理,都该由你自己保管,至于是否要公布,都该由你自己定夺,你肯把方子献给本宫,便是你待本宫的情分了,本宫怎能借花献佛,把你的心血公之于众呢。”
冯城璧一脸愕然,她本以为徐琳琅拒绝之后,皇后娘娘会觉得徐琳琅小气,从此以后不喜欢徐琳琅呢,谁知道,皇后娘娘处处帮着徐琳琅说话。
徐琳琅道:“谢皇后娘娘体恤,等到回到月华宫之后,我会把方子抄录在纸上给皇后娘娘送上一份,皇后娘娘可自行找太医查验是否有效。”
冯城璧还有几分不死心,小声的对临安公主说道:“她还是小气。”
这一次,临安公主却不附和冯城璧了。
临安公主算是彻底想明白过来了,如果徐琳琅只将法子献给皇后娘娘一个人,那她自然是能得到这个方子。
若是徐琳琅将这个法子公之于众,那便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法子了,当时候,所有人都按照徐琳琅的法子,瘦的像个竹竿似的,便也显不出她的特别了。
虽然临安公主对徐琳琅的法子很是感兴趣,但是这不代表临安公主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法子。
临安公主到底还是和冯城璧有交情,所以临安公主也没有太给冯城璧没脸。
冯城璧总还有些不甘心,道:“琳琅你也真是,有这么好的法子,也不给我们说一说,你这样,旁人还以为我们几个伴读生分了呢。”
皇后娘娘的眼风淡淡的扫了扫冯城璧,道:“城璧,你这处处慨徐琳琅之慷,旁人见了,也会以为你们几个伴读不和睦呢,你就别说这些玩笑话了。”
皇后娘娘虽然是打趣的口气,但是仔细了想,这话里便另有深意在了。
皇后娘娘又看向徐琳琅,道:“你有了好的法子,想要献给我,你这心意我已经收到了,但是方子,我便不收了。”
“皇后娘娘~”徐琳琅刚开口,又被皇后娘娘打断了。
“你也不要执意献给本宫了,本宫若是得了这个法子,定然不能将你的心血公之于众,只是到时候,这家也来问我要方子,那家也来跟我要法子,我这里不是会一堆麻烦事情吗。你听我的,自己将这法子好好收着,旁人询问这份累,你自己受着就是了。”
临安公主着急不已,母后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将徐琳琅献方子的事回绝了呢。
临安公主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皇后娘娘环顾四周一圈,道:“好了,过些日子就是七夕了,既然决定以舞乞巧,你们就各自回去早些准备起来罢。”
从坤宁宫出来,李琼玉、蓝琪瑶和冯城璧跟着临安公主到了
冯城璧忙不迭的凑到临安公主身边的,道:“临安公主,这徐琳琅也太小气了,一毛不拔不说,还说的头头是道,大义凛然,这说来说去,还不是舍不得方子吗。”
冯城璧一向对临安公主热络,临安公主待冯城璧也亲热。
此时临安公主倒是没有开口说话,冯城璧暗想,临安公主这是被徐琳琅气的不想说话了。
李琼玉倒是也不说话,只慢慢饮着手中的茶,也不发表一点儿意见。
冯城璧又不满道:“这转了一大圈,她还是没有将那方子说出来啊,她这种乡下来的人就是小气,若是我有了这方子,我肯定就将法子告诉公主还有姐妹们了。”
闻言,临安供着抬起了头看向冯城璧:“若是你有了什么秘方,你可愿意公之于众?”
临安公主的表情已不似之前那般和善。
冯城璧心内一惊,道:“那是自然。”
临安公主道:“那好,你把你的所有私房银子、首饰、名贵玩意儿都拿出来,和琼玉与琪瑶都分了罢。”
冯城璧一脸惊愕:“臣女,臣女的私房也没有多少,何况,何况私房这东西,怎么能和别人分了。”
临安看向冯城璧:“你说你私房没有多少,都不愿意拿出来和你的好姐妹分了,徐琳琅的那张方子,价值千金,比你的私房多的多,凭什么要让人家拿出来给一些待她不好的人分了。”
冯城璧怔怔的看向临安公主,以前,临安公主从来都没有这样和她说过话。
她逼着徐琳琅将方子公之于众,可完全是为了临安公主好啊,怎么临安公主倒是怪起她来了。
“公主……”冯城璧还想要辩解什么。
临安公主却挥了挥手,道:“罢了,我乏了,你们都回吧。”
冯城璧等人无法,只得告了退,离开了临安公主宫殿。
因遭了临安公主的逐客,李琼玉、冯城璧和蓝琪瑶三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郁郁散去了。
待李琼玉、冯城璧和蓝琪瑶都走了,临安公主身旁的侍女青鸾问临安公主:“公主,你今天为何要为了那个徐琳琅训斥冯城璧啊。”
临安公主倚在窗前的小榻上,道:“满嘴歪理,我当然要训斥她几句。”
青鸾问道:“可是你一向都不喜欢徐琳琅啊,为何还要帮着她。”
临安公主道:“我才不是帮着她,我是帮着理,这方子本就是徐琳琅的,这便像东西物件儿一样,是她的便是她的,旁人哪有逼着她交出来的道理。”
青鸾道:“那公主既然帮着理,不如以后读书绣花的时候,便把她也带上,免得她干什么都是一个人,也怪可怜的。”
青鸾是和临安一同长大的,所以也不是很害怕临安,说话间,也没有旁人那般拘束。
临安公主撅了嘴:“我虽然帮了她,可是我还是不喜欢她啊,反正我怎么看她都不顺眼。”
青鸾道:“那就也只能是怪她倒霉了,招了我们公主的嫌。”
“去去去,你这小丫头,是我太惯着你了,你在我跟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临安公主推了青鸾几把。
青鸾笑着告了退,临安公主躺在锦绣铺陈的榻上,翻来覆去,满心烦恼。
这方子是徐琳琅的,自己若是亲自开口向徐琳琅讨要,可不就太跌身份了吗,况且,徐琳琅伶牙俐齿,指不定还要说上一堆大道理拒绝回来,到时候,自己的脸该往哪搁啊。
况且,自己前些日子处处冷落徐琳琅,徐琳琅定然记着仇呢,才不会轻易将方子给她。
若是命令徐琳琅,自己贵为公主,她徐琳琅必然也得将方子交出来,可是,可是,这样依着身份强迫她人做什么的法子,自己又实在瞧不上,若是自己真不在乎强迫与否,早就让父皇下旨为自己和李祺哥哥指婚了,何必还要费这么多心思引李祺哥哥的注意。
无论如何,自己是大明的公主,做牛不喝水强按头这种事情,也很跌身份。
唉,对于徐琳琅,自己是软也跌身份,硬也跌身份,这该怎么办啊。,,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