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向好看着户口本上她的出生日期陷入了迷茫,六月初六
她生日难道不是腊月初九吗
俞向好将户口本来来回回的看了两遍,上面的出生日期仍然是六月初六
俞向好觉得惊奇,咋不一样呢
于是晚饭的时候俞向好便问了一个路过的大婶儿,意思就是正确的生日和户口本上不一样这事儿。
大婶笑道,“这算啥事儿啊,户口本上的生日很多都是报户口的时候胡乱写的,月份不一样已经不错了,还有的年份都不一样呢。”
俞向好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居然还有这样的操作
也就是说她刚结完婚没几天就能登记来着,然后因为自己没见过户口本不知道上头的日子,然后一直没登记
那么问题来了,她不知道,俞家人能不知道吗作为亲娘便宜爹的俞先进两口子也不知道吗
俞向好已经不想深想下去了,左右这事儿对她也没啥坏处,不管这些人到底什么思想,她也可以忽略了。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她家小气的男人回来后该咋跟他说。赵丰年打从知道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之后就沉迷迫切的想跟她干点啥。是她秉持着没登记不能啪啪才制止了他。
要是赵丰年知道了俩人本来应该能早扯证,结果硬生生晚了半年,不气疯才怪呢。
当然即便当初知道户口本上是这个日期俩人也能领了证,她也没打算在十八之前干那事儿。但赵丰年肯定不会这么想。
万一把这家伙气坏了再跑俞家去揍人咳,俞老太肯定知道这事儿,但人已经瘫了,日子过的也不好,再打一顿死了就不划算了。
至于苗金兰夫妻俞先进可能忘了,但苗金兰这个平日收着户口本的人
倒不是俞向好多讨厌这个便宜娘,实在是这便宜娘实在令人心冷。
俞向好叹了口气将户口本收了起来,然后洗脚洗脸上床睡觉,第二天神色如常的上课去了。
赵丰年这一走果真是十天半个月,半个月刚到的时候就到了,这日是上课的日子。赵丰年先去澡堂子把自己搓的干干净净,然后又换了干净的衣服,这才去原先跟刘壮壮说好的地方去找他。
然后赵丰年发现,刘壮壮住的地方居然离着他家还不是很远,去敲了门,刘壮壮揉着眼睛出来,显然大半夜的去黑市,白天在家补觉了。一见赵丰年刘壮壮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赵哥,你终于回来了,我还当你过年之前不回来了呢。”
赵丰年自认为跟着陈大成出了这三趟车成熟了不少。这会儿听刘壮壮拍马屁还非常淡定的笑了笑,“这有啥,实话跟你讲,我又出门弄了一批好东西来,就看你乐不乐意卖了。”
自打赵丰年走了刘壮壮就觉得干啥都不得劲儿,毕竟亲戚弄香烟也不是常有的活,其他的东西最多去乡下偷偷收点鸡蛋过来卖。怎么也比不上卖大枣和核桃啥的来钱多。
别看现阶段大家都穷,可这些东西平常就不好买啊,大家的副食券大多买油盐酱醋了,像大枣啥的就不够用了。这些东西的营养大家都明白,想买却缺票,更别提县里好多干部家庭也需要这些。真当革委会的人不知道黑市的存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毕竟领导家属还需要这些东西呢。
卖赵丰年东西的那几天刘壮壮只半夜起来去卖就成还不用操心每天偷偷摸摸去乡下收,别提多自在了。
所以这会儿赵丰年一说又弄了好东西来,刘壮壮当即就高兴了,恨不得叫赵丰年为亲哥了。
赵丰年看了眼刘壮壮家关着的门,然后从口袋掏出一把海米来,“这东西咋样”
刘壮壮眼睛都亮了,“哥你是我亲哥。”
赵丰年嫌弃的推他远了点,然后又掏了一把东西出来,“这个呢”
刘壮壮眼睛直接盯在海带上拔不下来了,“哥,您可真厉害,都是好东西。”
“这算啥。”赵丰年哼了一声又掏出一把虾皮来,“这也是好东西,我全弄的好的。”
得益于这次只他和陈大成出去的,为了多弄点东西回来驾驶座后头的休息室到现在都是一股子虾皮味儿,回来的路上差点没把他熏吐了。而且他失算的是不知道这些东西贵的离谱,导致他之前卖给刘壮壮拿到手的钱根本不够,还是陈大成借给他才能买了这些东西回来。
若说大枣核桃的不吃也就罢了,海带虾皮这些东西却是改善冬季菜色少的问题。大枣核桃的在供销社偶尔有的卖,像这些东西就非常少见了。往往有了也会被内部瓜分,普通人你还真买不着。
刘壮壮的眼睛都快放光了,拉着赵丰年的手让他坐下,赵丰年嫌弃的看了眼猪窝一样的屋子,坚持不坐,“你如果要,就告诉我要多少,我晚上的时候直接给你送过来。”
刘壮壮问清楚他手里的数量后,激动道,“哥,你要是看得起我,这些东西你尽管卖给我,我全都要。”
赵丰年怀疑的看着他,“你能有这么多钱我反正不赊账。”
“那不能,咱肯定不赊账。但是呢我一下的确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哥你就给我留着,我每次十斤十斤的要成不离着过年还有不到一个月,我肯定给你都卖了。”
赵丰年一想也行,“行是行,但过几天我还得出门,到时候你可得多留点,不然我可不管。我宁愿卖不出去也不能耽误我自己的事儿的。”
刘壮壮胸脯拍的啪啪响,“那肯定没问题。晚上你把这些和大枣啥的一块送过来。”
从刘壮壮家里出来,赵丰年心情还是不错的。显然刘壮壮也是信任他,否则根本不会让他到家里去。而且他观察刘壮壮家,乱是乱了点,可所在的位置和房间大小,都不错,想来家里也有点背景,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么大胆的偷偷卖东西。
赵丰年放下一桩心事一看时间不早赶紧回家做饭,然后看着点赶紧去接放学的俞向好。
俞向好也估摸着赵丰年该回来了,果然出了学校门看见赵丰年骚包的骑车上挺直了腰板儿站那。俞向好笑了笑,紧走两步过去,“哟,赵丰年同志回来了”
赵丰年扬了扬眉毛,拍着车座道,“是啊,这不赶紧来接俞向好同志放学了。”
俞向好爬上后车座,拽着他的衣裳道,“丰年哥,我想你了。”
“大庭广众的多不好意思啊。”赵丰年要是不看咧开的嘴,还真当他不好意思呢。
俞向好忍俊不禁,想着给他打打预防针,便说,“丰年哥,咱明天去扯证咋样”
车子晃了晃,然后停下,赵丰年惊喜的回过头来,“媳妇儿真的”
接着他又懊恼道,“还有三天才初九呢。”
俞向好没说话,过了会儿才说,“等回家再说。”
两人回了家迅速的吃了饭,俞向好便把户口本拿了出来,赵丰年狐疑的接过来然后打开看。
然后赵丰年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怒色,他啪的把户口本合上,气愤道,“媳妇儿,你户口本的生日和你真实的不一样啊。”
俞向好嗯了一声。
赵丰年气呼呼道,“不是我说,你娘咋这么坏呢,她要是早说,咱不早点扯证了我们这还白白等了半年,要是早点扯证说不定你现在”
擦,现在媳妇上学呢,真的那啥了也不能怀崽子啊。
虽然是这样没错,可赵丰年就是气啊,俞家那几个老娘们儿咋就这么坏呢。
俞老太当初使坏故意不告诉他们,后来俞家都分家了,他那老丈母娘居然也不说,让他们白白等了半年呢
半年呢
这半年他多辛苦啊,难受的时候就劳累媳妇用五指姑娘,那几个老娘们儿太坏了。
赵丰年喘着粗气道,“不行,我得找他们算账去。”
俞向好无奈的拉住他,“丰年哥,算了,反正已经都这时候了,也没事儿。咱不跟她们计较了,你真去了大榆树村揍人,人家只会说你的不是,咋样都得闹的沸沸扬扬的,不值当的,咱就当没俞家那些人就得了。再说了,你生日是在九月,就算当初拿到户口本咱也没空去扯证不是。”
听她这样说赵丰年这才没那么激动了。
然后赵丰年跟她汇报了这次出门带回来的东西,这才想起来东西还在袋子里装着,便拿出来跟俞向好献宝,“媳妇儿,你瞅瞅,往后你想吃就吃,我肯定把咱家吃的给留出来。”
俞向好点头道,“那明天一早我去学校请假,然后咱回去扯证,顺便给爸妈也捎点。”
赵丰年没有不答应的,“都听媳妇的。”
消了食赵丰年也不闲着,趁着天没黑赶紧跑肖和那拿东西,将东西装好又送到刘壮壮那里算了账,这才回家休息。
俞向好看他累的够呛给他弄了盆水让他洗脚,赵丰年面带惊恐,“媳妇儿,你咋了”
咋突然对他这么好了他是不是做错了啥了
俞向好也郁闷了,“啥叫我咋了”
见他目光落在脚盆上,便皱眉道,“你觉得我给你打了盆洗脚水就是用心不良了”
赵丰年眨眨眼,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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