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听着台衣的话,倒是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半响,金灵抬起眼眸,若有若无的露出了一些笑容道,“你到最后的时机,或者说走上绝路之时再出手,在此之前不必管他,倘若最后他的真撞死在那堵南墙上,也是他的选择,”
“截教截教,截取一线生机,是为截教,虽然我也觉得商汤没有那一线生机了,但是他若是没有试过,又怎么会死的下心呢,如果放在我身上,怕是就算一头血,也要去撞撞看。”金灵测过身子,目光看向远处那座看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三清殿道。
“师姐。”
“嗯”
台衣扔掉那些个花里胡哨的东西,作为站在闻仲的对立面,搞死商汤的那个一线生机,还走到绝路之上,最终做了一下总结性发言道,“所以说你的意思是让我把闻仲逼到绝路上去,然后再把绝路上的闻仲捆回来是这个意思么”
“”金灵。
虽然是这个意思,但是为什么感觉有哪里不对。
不过又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对此,金灵不禁陷入了可耻的沉默。
她是这样的师父么
她是么
她
算了,她是。
见金灵不说话,台衣就当金灵是默认了。
就,闻仲可太惨了。
台衣暗自想着,不过事情还是要做的。
至于之后的事情,作为师妹,她觉得应该还是暗地里来做比较好,至少锅自己一个人背着就行了,她在真是一个好师叔,好师妹。
待到金灵离开后,台衣望着金灵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眸子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打下淡淡的阴影,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
广成子走到此地的时候,见台衣如此,礼节性的没有上前。
不过却也没有离开,心中倒是有些担心自己的那个徒弟,此刻也有些不知道跟谁说,如今遇上台衣,正好忍不住上前。
自己的徒弟殷郊,身为纣王儿子,以前还遭遇过那种事情,如今也要和商汤打正面,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情形。
虽然他更希望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一点问题。
但是万一立场不坚定
万一在被利用
虽然下山是必要的,他也不会阻拦,甚至于会在背后推一把,但是这个和他如今在昆仑之中对于殷郊有些担忧并不冲突。
对于广成子的存在台衣也不是没感觉到,一时半会都没走,不是来找她的,就是一起来赏风景的,而后者的可能性可以忽略了,随即台衣转过身,抬眼看向广成子。
“师姐。”广成子忍不住唤道。
“广成子,你这是找我什么事”台衣道。
“师姐殷因我见你在此地站了也有一会了,师姐你这是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广成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道。
台衣倒是没管广成子的欲言又止,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说也罢。索性问什么答什么,道,“我在想金灵师姐,对待徒弟的方面,也是有一种特别操作了。”
“怎么”
闻言,台衣眸子看向天际,想了想,最终开口道,“欲擒故纵。”
给徒弟挖坑填土最后还要抓出来,这不是欲擒故纵又是什么
而此刻广成子,自己心中想着那些事情,如今又听到了台衣的“提点”。
霎时间,恍然大悟,仿佛久旱逢甘霖一般,算是给心中的担忧找了一个可实施的方向,当即拱手道,“原来如此多谢师姐,我明白了。”
“等等,你明白什么了”台衣抬手赶紧打住广成子道。
要知道,她刚刚也没说什么啊
怎么感觉像是她说了什么高深的话来着,她刚刚拿的不是你问我答的剧本么
“师姐不必多说,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殷郊那里我到时自会施行,就不用了师姐多为我费心了,总归是多谢师姐提点,”广成子说罢,就要向台衣告辞,准备前往周营。
台衣听得一脸懵逼,事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欲擒故纵殷郊
这扯的哪里跟哪里啊怎么就扯到殷郊身上了不是问她在想什么麽刚刚不管是她还是广成子可是都没有提殷郊的事情啊。
她回来这才刚刚见到广成子。
近些日子,或者说今天之内,甚至于这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面,她和广成子说过的话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就哪句话甚至于她都可以背出来一遍出来都用不了三分钟。
不过就结合者广成子说过的话。
台衣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该不会是,广成子也要给殷郊挖个坑吧
“”台衣。
她,其实,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来着。
她拿的真的是你问我答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