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衡曾对此向姬重轲表达过自己的担忧“是否该劝殿下保重身体”
这话姬重轲不爱听,当即指了季衡的鼻子“你给你儿子灌补药关房里半个月的时候,节制了吗你自己夜召七女的时候,节制了吗啾啾头一回尝鲜,十天怎么了”
季衡被怼惯了,哪个君王不怼人他们季家几代家主,越是成就突出的,越是耐怼。
相比于殷王室前几任怼天怼地的君王而言,眼前这位,已经算得上柔顺恭和了。更何况,他还做了帝天子。
冲这一点,姬重轲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季衡也会给他摘来。
季衡娴熟地低头认错“是臣失言。”
姬重轲娴熟地原谅他的重臣“朕也是爱子心切,语气重了些,爱卿体谅。”
季衡娴熟地收尾“殿下仁德宽厚,臣能辅佐陛下,是臣千年修来的福气。”
有这次对话,朝会时季衡见到太子,也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他不是闲的没事干,才去姬重轲面前找骂。
他是为了试探姬重轲对太子后宅的态度,所以才特意去进言。
要是姬重轲对太子后宅的态度,和对其他两个儿子的不一样,那他就有事做了。毕竟是太子,不是别的什么王子。太子将来可是要继承大统的人。
但那天听了姬重轲的回答后,季衡暂时歇下了心思。
陛下似乎不想让太子在男女之事上受到约束,完全没有任何插手过问的意思。一切都随太子自己喜欢。季衡得出结论后,就将目光从太子后宅移开了。
朝会上,季衡还做了回人情,他替姬重轲问太子“听闻殿下病了,身体可好些了或许应该再多歇息几天”
生病自然是托辞,是房事的代称。姬稷并未因被人在大庭广众下问了私事而恼怒,这是季大夫替王父问的话,他明白。
“不了,孤已经好全,多谢季大夫关心。”姬稷顿了顿,看向上座的姬重轲,极为不自然地说了句“但是以后每月休沐,确实要好好歇息了。”
姬稷从不在休沐日歇息。官员放假,他不放假,他要陪他的王父用沙盘排兵布将,共商征服诸侯国的大计。
从他七岁起做了太子,一直如此,从未间断。
姬重轲既欣慰又感伤,一口应了下来“都随太子。”
姬稷也是在考虑了好几天之后,才决定以后每月休沐都歇息。
国事重要,家事也重要。
赵姬年幼,依赖心又重,他和她刚行过敦伦之事,正是她茫然慌乱不知所措的时候,他每个月腾出几天时间陪陪她,也是应该的。
待赵姬长大些,性子沉稳些,他就不用这样忧心了。
散了朝,姬稷从归一殿出来,遥遥望见双生子往前冲来。
路两旁的官员自行散开,像看到恶鬼一般,左右乱窜。
姬稷呵斥“姬冬冬姬泰山停下”
双生子立刻恢复稳重的步伐,挪着步子走到他们的四哥面前“殿下。”
姬稷皱眉“又来这里胡闹是不是还想罚蹲跳”
姬冬冬解释“我们不是来胡闹的,我们是来等殿下的”
姬稷“等孤作甚”
姬冬冬和姬泰山相对一视,两个人异口同声“殿下,赵枝枝是谁呀”
姬稷眉头上挑“谁告诉你们这个名字”
姬冬冬嘻嘻笑“册子上写的,大家全都看见啦”
姬稷俊脸微红。
当初他召寝的时候,可没想过册子会被所有人看见。
“谁给你们看的”姬稷有些恼。
姬泰山“王父是王父给我们看的王父还说,这个女子了不起,得了我们殿下的初”后面的话被姬冬冬捂住了。
姬冬冬踢了踢姬泰山“王父说的污秽之言,我们听听也就算了,怎能学给殿下听。”
姬稷一腔怒火瞬时熄灭。
既然是王父,那就没办法了。
他总不能对王父动火。
姬稷继续往前走。
姬冬冬和姬泰山围着他打转,无比兴奋,蹦蹦跳跳“殿下,那女子长什么样,好看吗”
姬稷不答。
姬冬冬拉姬泰山走开,“你别问了,那个女子肯定是个丑八怪,所以殿下不愿我们问起。”
姬稷觉得他的两个弟弟真是越来越顽劣,竟在他面前使这种拙劣的激将法。
他不想搭理他们,可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谁说她是丑八怪”
姬冬冬既惊讶又高兴,没想到,有一天殿下竟也会被他使的激将法骗上钩平时最多也就骗骗姬阿黄那个傻大个。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她不是丑八怪,那是什么”
姬稷捏捏姬冬冬肥嘟嘟的脸“以后你们见到她,就知道了。”
姬冬冬顺着杆子往上爬“殿下是在请我们去云泽台做客吗好啊好啊,我们立刻收拾,现在就随殿下出宫。”
“现在不行。”姬稷招来几个宫人,冷酷无情地指了双生子“将两位小王子带回去,待孤出宫后,再将他们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