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又到了初雪的这一天。
鬼泣是十七年前初雪的那天被恶鬼捡到的,每年这个时候父子两人都会守着火堆吃鬼泣亲手煮的菜,还会收到父亲大人精心准备的礼物。
然而,今年他孤身一人坐在无限城房顶,看着夜空,干戈寥落。
小小的圆桌上放着一把鎏金咖啡壶,不仅收不到礼物见不到父亲,唯一能进嘴的只有咖啡。
到了年底东京都大街比以往更繁华,连绵的灯笼舞动龙般的烛火接到遥远的天际,鬼泣离开无限城出现在小暮麻里的院子里。
抱着孩子忧愁地看着狭窄天空的女人吓了一跳,“无惨大人”
“要一起出去吗”鬼泣邀请道。
一个人出门逛逛实在太凄凉了些,太选择跟这个女人一起,“你不要误会,我只是需要一个人在身边罢了。”
小暮麻里明显误会了,脸颊浮现一抹薄红,“我明白了。”
小暮麻里打扮好抱着女儿跟鬼泣一起走上了京都拥挤的大街,几乎没有多少空余的地方,街道上满满当当的都是人,他们三个走在一块完全不突兀,就像所有年末出行的一家三口,小暮麻里被允许挽着鬼泣的手臂。
现年十七岁正值青春期,但无论生理心理都心如止水。
忽然,有个少年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见到他后目光一变再变,鬼泣回过头,猩红的眼睛看住气喘吁吁的少年,对方的手正按在他肩膀上,“你是”
灶门炭治郎忍受着深不见底的恐惧,是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味出现在他家里的气味比所有鬼都要邪恶的味道
没错,这个人一定就是鬼舞辻无惨
“怎么了这个孩子为什么你们认识吗”小暮麻里抱着女儿,那孩子今年已经四岁了,长得格外可爱。
“爸爸”
怎么回事,女人是人类,小孩也是人类灶门炭治郎抓着鬼舞辻无惨的手颤抖着,这个万恶的鬼之祖竟然伪装成人类生活吗
不能、不能在这里出手
他们周围都是一无所觉的行人,真的打起来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丧命
“我们不认识,是不是认错人了”
“鬼舞辻无惨”灶门炭治郎死死抓着他,“你就是鬼舞辻无惨没错吧”
“哦”鬼泣弯下腰,剔透的红色眼球倒映灶门炭治郎惊惧的脸庞,“这位少年,你有什么指教吗”
\039他承认了果然没错这个男人就是鬼舞辻无惨
“麻里,看来这位少年想和我谈一谈私事,你能带着孩子先离开吗”
小暮麻里抱着女儿连连点头,看来是仇人找上门来了,“是,我马上离开。”
态度不像对着丈夫而是对着地位差别极大的上司。
年纪轻轻的灶门炭治郎自然看不出来。
小暮麻里走远了,鬼泣这才对少年说“我们走远一点吧,你也不想跟我在闹市动手。”
“好。”该死完全被对方掌控了全局。
灶门炭治郎默不作声死死盯着鬼舞辻无惨的背影,居然这么轻易找到他,要打吗他肯定不是鬼王的对手啊,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吗,幸好循着气味过来之前把祢豆子留下了,他死后谁来照顾祢豆子呢,她可是没有家人了。
这么草率地追上来真的是正确的决定吗,还是应该理智一些跟在鬼舞辻无惨身后找到他的住址再联络其他人更恰当。
当然是后者更稳妥一些,如果他死在这里不仅祢豆子无人照顾,说不定会变成吃人的鬼,好不容易才发现的无惨的消息也不能传出去。
不管灶门炭治郎心情如何复杂鬼泣都是不知道的,他拐进一条暗巷,通过后是一片空地,四下无人,明明没多远的地方就是闹市区,此地却有些荒凉。
“到了。”
鬼泣转身面对着少年,“怎么还不动手吗”
以鬼舞辻无惨身体的强度哪怕是站着不动少年也绝对伤不了他。
“你什么要杀了我的家人”灶门炭治郎大吼,“他们只是被杀掉了,妈妈、茂、花子、竹雄、六太你根本没有吃掉他们”
原来鬼舞辻无惨还干过这种事啊。
鬼泣冷冷地说“那又如何,我鬼舞辻无惨一生行事,何须向你解释”
不错,很无惨。
灶门炭治郎几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拔出日轮刀冲向了鬼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