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生产时出事是淑妃或者谢修媛家出的手,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一心向佛的柴贤妃下的黑手,与林谢二妃的小打小闹不同,这位一下手就是杀招,若不是她机敏,说不得就真中了招了。
看来还是行动的太慢了。
她得让钟晋更加宠爱她才行。
想到这里,她招来徐难“陛下可曾回来呢”
“回禀娘娘,陛下一个时辰前就回了福宁宫了。”因为距离近,福宁宫那边有点风吹草动神选宫这边都是知道的,所以徐难理所当然的回答了。
司蛮起身“去取个斗篷来,本宫去瞧瞧陛下。”
然后一把脱掉了外衫,换上单薄的薄纱中衣,船上斗篷,一边酝酿泪意一边往福宁宫的方向去了。
钟晋从垂拱殿回了福宁宫后,就呆呆的坐在殿内,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神情茫然又痛苦,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徐缺小声说话的声音。
钟晋蹙眉,刚准备斥责,就看见殿门开了。
一个穿着斗篷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待人将斗篷的帽子取下,钟晋才发现,竟然是宸妃来了。
宸妃身上穿的单薄。
看见钟晋先是露出笑容,随即又好似想到什么似的,脸一苦,期期艾艾的就朝他快步走了过来,随即钟晋就感觉一阵冷风吹进了怀中,带着香气的娇软身子透着微微的凉意,就这么将他给抱住了。
“陛下,臣妾瞧您这么晚了还没去看皇儿,心中担忧的厉害,便想来见见陛下”
司蛮的声音嗡嗡的,听得不太真切。
钟晋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摸了摸司蛮的脑袋“朕只是一时间想事情想入神了,没注意时辰,咱们现在回神选宫吧。”
说着,就拉住司蛮的手腕,想要拉着她往外走。
却不想,怀里的娇软的身子此刻却固执极了,只紧紧的抱住他的腰,一动也不动,也不抬头看他,只将脸埋在他的怀里,钟晋愣了一下,又轻轻的拉了拉她的手腕,可却被更强硬的态度给抱了回去。
“怎么了”钟晋有些不明所以。
司蛮摇摇头,她此刻已经不说话了。
钟晋的手松了松,因为他感觉到了胸口的湿热,那热气烫在他的心头,只让他心尖儿都在发颤。
“芳儿,告诉朕,怎么了”
钟晋的声音多了几分不容置疑。
司蛮松开手,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一把拉住钟晋的手,就熟门熟路的拉着他跑进了内寝,寝殿内的宫女太监们早就退下了,此刻内寝中空无一人,司蛮抬起被泪水湿的通红的眼睛,带着一股决绝的对着钟晋的唇亲了上去。
司蛮一边亲一边哭。
咸涩的泪水滚入二人的唇间。
“你到底怎么了”钟晋一把将司蛮拉开,紧蹙着眉头看着司蛮。
司蛮吸了口气,不停的摇头。
“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想,可是我好难过”
司蛮哭着喊出来,声音里满是痛苦“陛下今晚未曾来神选宫,臣妾的心宛若被扔进了油锅一般煎熬,臣妾知晓,陛下乃是大启的皇帝,更是后宫诸妃的夫君,可臣妾就是忍不住的去想,陛下是否在福宁宫中重新了别的妃嫔,只要想到陛下像对待臣妾一般对待其它女人,臣妾就”
说着,司蛮猛地跪下来“陛下臣妾有罪,竟然妄图谋求陛下独宠。”
钟晋的神情复杂极了。
他看着匍匐在自己身前哭的不能自己的宸妃,只觉得心好似被揉成了一团,酸涩难忍,他蹲下,一把将司蛮抱在怀里,将脸紧紧的埋在她的肩膀上,声音里满是深情“芳儿。”
“陛下”
仿佛得到了什么信息,司蛮的声音先是一窒,随即就是嚎啕大哭。
“臣妾有罪,可臣妾不悔,臣妾好羡慕曾经的王妃娘娘,能陪伴着当初年少的陛下,能拥有陛下这样完美的夫君。”
钟晋的手愈发的用力。
真金易得,真心难求。
后宫诸妃,前朝百官,人人都想从他身上谋求利益,唯独怀里的这个傻女人,从始至终,都捧着一颗真心,傻傻的呆在他的身边,他低头,用额头抵住司蛮的额头。
“芳儿,朕是皇帝,不能只有一个子嗣。”
“臣妾能生,陛下。”
司蛮手指颤抖的解开斗篷的扣子,露出里面薄纱的中衣,然后勾住钟晋的脖子,胡乱着亲着他的脸“臣妾能生很多孩子,所以陛下”
钟晋只觉得心里更是酸软的不停。
他一把将司蛮抱起来,走向那张龙床,再一次的在只有皇后能睡的龙床上宠幸了她。
他不知未来是何种模样,不知未来他是否会冷落这个女人,但是他知道,此刻他是喜爱她的,甚至愿意如同宸妃所期盼的那样,独宠她一人。
“那便为朕多生几个皇儿吧。”
钟晋叹息。
有了孩子,未来哪怕真的被冷落了,也有个倚靠。
司蛮不知道钟晋脑子里闪烁着怎样的渣男宣言,若是知道的话,恐怕就要忍不住蠢蠢欲动的手,让他早点归西了。
不过司蛮这会儿也确实松了口气,她能感受到钟晋情绪的改变。
如今钟晋还年轻,从未尝到过情爱的滋味。
司蛮敢说,自己这一番某瑶风格明显的告白,绝对搔到了钟晋的痒处。
越是处于逆境的男人越需要肯定。
宫中高傲的女人太多了,她这样的全心依赖,才会让钟晋从尾巴尖爽到天灵盖儿。
钟晋果然爱极了她深情的模样,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还是说在前朝受了气,所以将力气都用在折腾她上了,总之,等渐收时,怀里的女人已经昏昏欲睡,娇弱的靠在他怀里,像个没了力气的猫儿,软糯的让他忍不住的又狠狠的揉了好几把。
“陛下”
软糯的声音里带着求饶的意味“今日就放过臣妾吧。”
钟晋顿时低低的笑出声来。
他抱了抱司蛮的腰“睡吧。”
司蛮艰难的睁开眼睛“陛下不睡么”
“朕睡不着。”
钟晋仰躺在床上,手枕在脑后,眉心不自觉的微蹙。
司蛮微微抬起头,伸手将他眉心的褶皱抚平“为何睡不着难不成前面又有哪个不长眼的为难陛下了”
“是春闱的事。”
因为前几次和司蛮说起过前朝的事,此时钟晋也没意识到什么,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说出了口“朕在愁如何让春闱考题不外泄,科举舞弊成风,朕只想选拔几个真正的人才。”
司蛮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感情只是为了春闱啊。
她打了个呵欠,慢悠悠的又躺下“只说让人不知晓岂不很简单”
“嗯娘娘有何高招,不若说来听听。”
钟晋听着司蛮的话,不由得笑道。
“陛下先拟三个考题给主考官,让他透露出去,然后春闱前十日,在宫内僻个无人的宫殿,让御林军在外头守着,让出题的考官在里面住上十日,重新拟定考题,到了春闱那日,由御林军护送进考场不就行了。”
钟晋眨了眨眼睛,脑子飞速的开始运转。
“既然问题出在主考官身上,那就将主考官给关起来就行了,谁都见不到主考官,自然就拿不到题了,不过御林军的人可得好好选”
司蛮一边说一边闭上眼睛,说到最后的时候,直接没了声音。
钟晋还想继续听呢,却发现身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然传来酣睡的呼吸声。
他不由得失笑“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
不过
宸妃的办法却不失为是一种办法。
虽说复杂了点,但是若真的操作得当,说不得真能做成,只是御林军不行,得把暗卫都调拨过去才行,那宫殿中,不仅不能有服侍的人,甚至连天空鸟雀都不能经过。
看来得麻烦老大人自己找过自己一些日子了。
家中睡得正香的柳寄亭在睡梦中打了个寒颤。
解决了心中一大难题的钟晋很快就搂着司蛮沉沉的睡了过去,反倒是之前睡着了的司蛮睁开了眼睛。
她手指轻点钟晋睡穴,轻轻从龙榻上下来,悄无声息的避开宫内伺候的宫女,又错开暗二的监视,悄无声息的从后窗翻了出去,足尖轻点,直接朝着漪澜殿的方向飞了过去。
漪澜殿内,柴贤妃已然睡下。
司蛮站在床边,对着柴贤妃做了暗二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事情做完了,又飞回福宁宫,用内力烘热了身子,钻进钟晋怀里,解开睡穴,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
“啊”
漪澜殿中传出一声凄厉无比的尖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暗二淦,老子的嘴巴开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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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儿子,沦为全班笑柄,老师布置了周末作业,他以为是中午作业,紧赶慢赶没写完,一路哭到学校,逼着我打电话跟老师解释不是他不写,是真的写不完,然后现在全班都知道他哭了一路到学校的事儿了,猛男形象没了,他沮丧的快自闭了哈哈哈哈哈哈亲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