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这次特意在任务完成后多留了几年,果然如草泥马所说,他拥有了抽离位面的自主能力。
回到空间,草泥马还没来。他的手机是跟着一起回来的,闻声给它发了个消息便开始调整空间的布局。
这趟下来闻声能明显感觉到身体里的变化,那股神力愈发充盈,甚至给他一种抬手就能改天换地的错觉。
为了检验这错觉究竟有多离谱,他就着上次造的雅亭又延伸出一段檐廊,漂浮在雾海的檐廊九曲回折,一直蔓延至看不见的深处。
尽头隐约能看见一座半圆的拱桥,也就是一个念头的功夫,那座桥便成了实质,桥下流水潺潺,原本寂静无声的位面空间忽然就有了意外的生气。
闻声打量了一眼周围,浓雾已经退散到数里开外,极目望去除了褐色的廊桥就是飘散的雾气,实在有些单调。
他试着沿亭台水榭催生几路花草,却发现这等活物比死物消耗的神力要多得多,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力不从心。
不过最终的结果也不算太差,起码雅亭外围已经多了一圈造型尚可的景观树,虽然没有花粉点缀,化几座假山和流水却不难。
做完这一切,闻声竟然察觉有些累,这种属于“活人”的生理信号还是第一次在位面空间里出现。
还是太弱了,如果他的神力再多一点也许就会好很多。
休息了一会儿,闻声感觉恢复得差不多,正要催一催那匹羊驼,可巧空间起了一阵波动,那羊驼来了“来了来了老子来了”
紧接着就听见扑通一声巨响,亭外闻声刚造的水池里就多了一团湿漉漉的白毛。
“淦这儿什么时候多了个水缸”草泥马很快挣扎出来,它抖了抖毛发,脸上的妆脱落不少,狼狈且瘆人。
闻声就靠坐在亭子里看景“刚才。”
这么一说草泥马才发现空间的景致已经和上次大为不同,它双眼圆睁“艹这都是你造出来的”
“嗯,有些累了,坐一会儿。”闻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来这儿。”
草泥马却没进来,它活像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四处跑了一圈“这真是你干的没谁帮你”
“这是我的地盘,除了你还能有谁来去自如”
这是闻声基于事实的正常分析,谁知道草泥马品了会儿竟然脸红起来“说的也是”
闻声蹙眉后仰,觉得这羊驼属实奇怪。
“这么说,这次你任务完成了要不然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折腾园子”好在草泥马很快恢复。
“嗯,还算成功。”他掏出气运石给它看了一眼,的确多了较大一抹红。
“没出什么意外吧”
“被执行者觉醒算吗”
“什么”草泥马惊呼“有人觉醒了这么快这个弃域怎么比老子想象中还不稳定”
“不仅如此。”闻声补充道“我还遇上另一个执行者。”
“不可能”草泥马下意识否定“老子说了虚空弃域只能有一个执行者,你进去了其他人就不能再进去。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执行者”
“没有例外”
“你以为主神规则是玻璃啊还是冰块说打破就打破”草泥马有些急眼了,一副谁也别想羞辱主神规则的架势“你说那人是执行者,有什么证据”
“她脸上也有一颗痣,在这儿。”闻声指了指眼下。
“切,一颗痣就能证明她的身份别是你自己吓自己。”草泥马不屑。
“我很确定她知道我的身份,”闻声望着不远处的流水,“就算不是执行者也是其他跟你一样的神。”
这句话似乎唤起草泥马的记忆,它皱着脸想了想,忽然灵光一现“你刚才说她的痣在哪儿”
“眼下,左边。”
“男的女的”
“女的。”
“靠”草泥马低咒一声“该不会是那个女人”
闻声听清了“哪个女人你果然认识”
“老子问你,”草泥马回神,“这女的是不老喜欢搔首弄姿的诱惑你肉体言语精神攻击就没有她不敢来的啊”
闻声沉吟片刻“没有你说的这么下流。”
“那就对了”草泥马惊嚎一声开启了反复踱步模式“你已经被她给迷惑了这个女人是男人堆里磨练出来的,对付男人的手段那可是比你吃过的亏还多”
闻声“我没怎么吃过亏。”
“老子就是告诉你她不是个好东西整个主神殿有谁不知道,那女人口蜜腹剑蛇蝎心肠歹毒万分简直无法无天无情无义无理取闹”草泥马说着说着已经陷入狂躁,试图用极具贬义的说辞来打消闻声对她的好感。
可是在闻声看来,这更像是一种单方面的抹黑“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些,我对她并没有太多好感。”
此话一出,草泥马的诋毁戛然而止“嗯你说真的”
闻声并没有过多解释“所以她究竟是谁”
“告诉你也无妨,”草泥马,“她就是老子之前提到过的制裁者,你这次无事发生算你走运,下次记得跑远点儿,要不然清白不保。”
“不对,她的目的不在我。”闻声很确定“一开始我确实怀疑她想妨碍我,举止言谈也有过火的地方,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改变了主意,甚至提醒我解决了一个隐患。”
“你觉得她是好人”
“不,我只是觉得她行事果断,看似毫无原则其实底线分明,或许并不像旁人嘴里的那样不堪。”
草泥马闻言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那是因为遇见的是你,换个人保不准早就被她弄死”
“你说什么”
“没什么”草泥马微笑“你说的也有道理。可老子还是得提醒你,苏籍从不会无缘无故帮人,她心思深,你小心她另有所图。”
闻声并不是很在意“她有自己的任务,应该不会再见。”
“也对。”草泥马啧了一声“毕竟一个死变态已经够她磨的。”
“嗯你说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