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许曼之轻嘲,“还真是可笑,一个拿着钱自愿滚蛋的女人也配后悔,一个被贪得无厌的贱人养大的东西也配怨恨!”
“许曼之你不要太过分了!”眼看方若琳濒临崩溃,明简终于按捺不住:“过去的恩怨你非得牵连若琳?在此之前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都不知道跟我结婚的是你!”
“哦?是吗?这都是你亲自调查的?”许曼之佯装惊讶。
明简咬牙隐忍:“这种事用不着调查。”
许曼之长“哦”了一声,仿佛恍然大悟:“那你就是被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玩弄了。”
门外,同样听见这话的明易脸色突变,他放下抄着的手下意识想推门,却被闻声拦下:“你做什么?”
“许曼之说话实在太难听,方若琳不是她对手。”
闻声:“现在知道心疼了?刚才吐槽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留情?”
明易嘴角微僵,退回原位:“我这不是忘了吗?”
“专心看戏,以至于忘了在里面备受欺凌的人是方若琳?”
明易撇撇嘴没接茬,里头明简的声音再次传出来。
明简强忍着怒气:“许曼之,你总是喜欢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含沙射影,你究竟要干什么就不能直接说清楚吗!”
许曼之对呛:“这话你应该问她而不是问我!”她转向瑟瑟发抖的方若琳:“别躲了,说吧,你究竟要他做什么?究竟要我怎么死?”
“姐姐!”方若琳壮着胆子:“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从来没有!”
许曼之冷笑着举起双手:“那你说说看我这双废手是拜谁所赐?是谁!”
“我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方若琳被她尖锐的声音击得有些踉跄,明简发现她的不对赶紧将她接下:“若琳!”
许曼之咄咄逼人:“是不是你,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她看着眼前陷入慌乱的两人,眼底一片灰暗:“滚吧,你们两个都滚。”
因为方若琳情绪崩溃,明简只能带她先离开医院,病房里很快恢复安宁。
不过,门外偷听的两人并没有急着走。
等走廊外恢复安静,明易拉着闻声悄悄出来:“要进去吗?”
闻声:“你不想去看看方若琳的情况?”
口口声声说喜欢,看见对方“受委屈”也确实会心疼,然而过后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去关心对方。
明易平静的神色让闻声不禁怀疑,这个男人亲口承认的喜欢究竟有几分是真。
明易边说边坐:“明简会照顾好她。”
闻声忽然问:“如果今天明简抱走的是另一个陌生女人,你还会替她担心吗?”
明易很快回答:“不会。”
“为什么?”
“明简抱走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我换个问法,”闻声在他一侧坐下,“如果今天被许曼之骂哭的是另一个陌生女人,你还会为她觉得委屈吗?”
明易不懂:“有什么不同?”
闻声看着他的眼睛:“你先回答我。”
明易没有想太久:“不会。”
“你看,”闻声替他分析,“你自己其实比谁都清楚,她不像外表看起来的单纯,只是因为那点挥之不去的执念,一直不敢承认。如果今天换成别人,你绝不会替她说话。”
“执念?”明易怔愣了一瞬,矢口否认:“我没有什么执念。”
闻声并不执着逼他承认:“你会打篮球吗?”
“什么?”明易没料到他话题跳得这么快。
“回来那天在后院球场,我看见你了。”
闻声看着素白的墙壁,明易看着冷肃的闻声:“什么时候发现的?”
闻声回视:“一开始,从一开始你就站在窗帘后面。”
明易觉出点儿不自在,回避道:“我没看你们,我看的是蓝天白云。”
“要打一场吗?”
明易扭头,小声道:“谁要跟你打球。”
“我跟你打,”闻声沉稳的声线极具说服力,“没有别人。”
走廊的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人对折角长凳上的兄弟俩投来丝毫关注。
良久,明易动了动:“我不会,你得让着我。”
闻声眼底含笑:“可以,让你一只手。”
起身之后明易突发奇想:“今年圣诞节的愿望树能不能你来布置?”
闻声:“为什么?”
明易的声音不大:“总感觉会更灵……”
如果换作以前,这种音量闻声不见得能听清,可是现在,他觉得明易的心愿清晰可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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