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贺子炎也耍起了回旋镖,“我投方觉夏。”
裴听颂满脑子问号,这双重回旋镖打得他晕头转向。可他是白板啊,这个时候要想赢当然得跟票了。
爱情算什么,裴听颂指向了方觉夏,“我投觉夏。”
台下的观众已经被这几个人逗得笑岔气了,尤其是看到最后听觉相爱相杀的桥段。
“好。”主持人努力维持着镇定,“我们现在宣布”
背景音乐响起。
“白板获胜”
贺子炎立刻反应过来,他最后改票改错了。
“我就知道。”方觉夏的手拍了两下桌子,本来他是没有太多胜负欲的人,可偏偏这个游戏到最后他会过来了,揪出了这个白板,成功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这么一想就觉得有点可气,方觉夏转向裴听颂,踢了几下他的腿,语气虽然没有很大的波动,但是说出来的话又很可爱,“骗子,你还投我。”
裴听颂躲着方觉夏,乐不可支,“我最后都被你们俩打懵了好吗你们自己内讧的。”
贺子炎抬手,“怪我怪我,我的锅,我最后想多了一点。”
其他成员回到台上,“就这样都能让白板赢你们可是上过某知名高智商密室逃脱游戏的人欸。”
方觉夏坚持自己的说法,“按我最后的票去投就赢了。”说完他又觉得很气,想锤裴听颂,可想到他受伤的左手,又忍住了,在半空中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没办法,谁让我太聪明。”裴听颂厚脸皮地握住方觉夏的手腕,拽了下来,在桌子底下牵了牵他的手。
主持人都忍不住插道,“这是我们节目历史上最跌宕起伏的一次谁是卧底。”
“对,在审核线的边缘反复横跳。”
路远对裴听颂说,“小裴友你一开始是不是有很多问号”
队长习惯性操心,“我好担心这期节目播出之后,小裴会因为不行上热搜。”
“哈哈哈哈哈哈”
欢乐地结束了谁是卧底的游戏,卡团唱了新专辑里的抒情非主打,又做了节目组准备好的歌曲接龙和你画我猜。录制从中午到晚上,持续了整整五个小时,结束的时候粉丝都非常不舍。
收工正好是晚饭时间,陈默很会做人,早早地就让助理订好了当地一间非常有名的私房菜馆,带着主持人团队请卡莱多全团吃饭,品尝当地特色美食。这座城市的人口味偏辣,方觉夏这样清淡的广式口味,吃得浑身冒汗。
吃饭难免要喝酒,方觉夏还没来得及给自己说明,裴听颂就抢先,“觉夏哥喝不了酒。”
“哦这样,那小裴呢”
“我也不太爱喝酒,我还是喝白开水吧。”
避开了酒这个麻烦,还有辣椒这个小麻烦,方觉夏在满桌子菜里挑自己能吃的,他本来以为小炒肉里的辣椒辣,肉不会狠辣的,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舌尖像是有火在烧,一时情急拿错了杯子,喝到了凌一杯子里的白酒。
“唔。”
陈默看向他,“觉夏怎么了很辣是吗”
裴听颂赶紧把水递到他手边,“慢点儿。”说完他替方觉夏回道,“他广州人,吃不了辣。”
“啊这样,那你吃个甜点吧,这个糯米做的,很好吃的。”
裴听颂顺势给他夹了一块甜点,放在他的碗里,又给他盛了一碗奶白色的鱼汤,替他晾好放到一边。
他不是太会做这种体贴的事,盛汤的时候还差点把自己烫着,孩子一样。
但方觉夏却很喜欢。
一顿饭下来,陈默跟他们聊了很多。能得到圈里八面玲珑的前辈指点,这样的机会很是难得。
“你们是新秀,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你们有实力,肯定有很好的前途。”陈默说,“只是这个圈子也很复杂,每走一步都要小心,你们之前的泄曲事件我也了解了一些,以后这样的事可能还会发生,要时刻做好准备。”
江淼点头,“谢谢陈老师。”
吃完饭出来有点变天,方觉夏只穿了一件很单薄的黑色短袖,一出来就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刚抱住手臂,一件外套就搭在身上。
是裴听颂原本披着的绿色开衫卫衣。
“没事的,我不冷。”方觉夏想脱下来还给他,裴听颂却故意装凶,瞪了他一眼,“穿上。”
趁其他人都在告别,他又轻声在方觉夏耳边说,“听话。”
方觉夏彻底没了拒绝他的能力,尽管他好像一直都没有。
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点,程羌答应他们第二天可以留在这个城市自由活动一天,大家录节目闹了一天,也都累了,于是都早早回了房。
程羌一整天忙上忙下,录节目也全程盯着,早已是累得半死,回来扶着小裴洗澡换了衣服,一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于是随便冲了个澡,爬上床关了灯,“早点睡。”
裴听颂躺在被子里,很快听见了经纪人熟睡的鼾声,可他还睡不着,精神得很,脑子里像是过幻灯片一样把白天的种种过了个遍,最后却卡在了方觉夏跳舞的画面。他的腰扭得那么好看,像黑夜里流动的水。
他喜欢一切流动的东西。
方觉夏独自一人开了房间的门,他有轻微洁癖,一进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浴室里的热汽蒸得他头脑发晕,越洗越昏沉。于是他关掉了水,换上干净的睡衣,带着水汽出来,走了没几步,就倒在柔软的白色大床上。
一仰头,方觉夏就想到了白天被裴听颂压在身下的画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忍不住会去想。
一个人的房间安静得可怕,时钟的声音滴答滴答,跳着跳着就和他心里的小时钟融为一体,跳得他有点慌。
方觉夏偏了偏头,望向窗户,黑沉沉的天空里只有一轮满月,白的,发着光。
不知道是不是喝下去的那一口酒发挥了作用,望着望着,方觉夏就觉得黑色的天好像他今天身上的黑衣服,斜斜的那轮月亮像个圆圆的洞,正好一个心脏大小。
就这样,方觉夏把自己当成了一道数学题,应用了一次换元法。等价替换下来,就是他的心被挖走,黑沉沉的胸膛只留下一个发着光的洞。
果然如此。
伸长的手臂碰到了放在床边的绿色外套,方觉夏将它撩起来,手指勾住,覆在自己的脸上。他明明有洁癖,却对着一件穿脏了的衣服起了幻想。
这是裴听颂的衣服,上面有裴听颂的气味。
方觉夏闭上眼嗅了嗅。
好像还有自己心脏的味道。
这说法真荒谬,真不合逻辑,完全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好像越来越像裴听颂了。
震动的声音将他从幻想的边缘拉回,方觉夏睁开眼,心脏狂跳。带着一丝隐秘的负罪感,他将衣服拿开,伸手从枕头边摸到手机,查看消息。
恒真式睡了吗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方觉夏调整了一下呼吸,回了句还没睡。
他握着手机,心里忽然多了一丝期待。很快,手机就再次震动了一下。
恒真式我床上的月亮不好看,我想去你床上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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