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喊了一声,只见捕蝇草的叶子力气一松,两个人失去重心,向后面摔去。
陈河有杜泽当肉垫还好,没感觉出多少疼痛,杜泽就比较惨,他脊背着地拍到覆盖了一层草的地面上,“嘶”了一声。
“没事吧。”陈河迅速爬起来。
杜泽揉了揉肩膀,摇头道“没事,不过我感觉这棵捕蝇草在针对我。”
“一棵草怎么会针对人呢”陈河笑了笑,对直播间里已经开始“草妖”、“草怪”叫个不停的水友们道“要相信科学,这个世界是唯物的。”
水友“”
不过陈河自己也有点奇怪,捕蝇草怎么会在杜泽抱上自己的一瞬间突然就松了劲呢这根本不符合它的习性。
而且假如没有感觉错的话,在陈河向下摔倒的时候捕蝇草的刺毛突然软下来托了一下他的腰。
忽略它这个动作确实减缓了陈河的落地速度让杜泽没受太大的伤,假如光从姿势来看的话
有点调戏的意思。
陈河没和队员们说这件事,他从地上拎起一只膀大腰圆、肚皮肥嫩的鸟类,按样子有点像野鸡。
野鸡的毛已经被捕蝇草的消化液溶解了大半,露出光溜溜的肉体。
队员们虽然一大早吃了饭,但穿越的过程中能量消耗很大,见状都对这只野鸡露出了垂涎的眼神。
“老刘,交给你了。”陈河道。
他让刘宇博把野鸡开膛破肚清洗干净,摘了一片大叶子将肚子里不要的内脏和鸡头包起来,再次爬向捕蝇草。
“陈导,你又去干什么”杜泽问。
“里面好像还有一只。”陈河道。
杜泽“”
他转头对着直播间里的观众拍彩虹屁“看到了么我们陈导就是这么生猛的男人被食肉植物吞进去算什么他可以虎口夺食不,草口夺食算了还是虎口夺食吧。”
陈河耳边隐隐约约听到杜泽在贫,不过他没理会。爬上捕蝇草的两片叶子之后陈河迅速朝里面看了一遍。
叶片已经慢慢打开,里面当然没有另一只野鸡。
陈河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另一片叶子,把它卷成锥桶状,用工兵铲迅速在捕蝇草的叶片外围刮了一圈,将收集到的无色晶亮液体放在锥桶内。
然后他摸了摸下巴,道“我验证点事。”
捕蝇草安静地伫立在森林之中,恍若无知无觉。
陈河保持平衡,直接踩着叶片走过去,只见宽大如手掌的叶片上分布着三根细细的纤毛,
捕蝇草平时就靠这三根纤毛捕猎,只要同时触动两根,它的叶子就会猛地合上,将闯入其中的猎物夹住。
陈河伸手握住一根淡红色的纤毛,这根植物的感觉器官随着捕蝇草的变异一同增大了许多倍,足足有小臂粗细,它通体光滑,没有温度,但靠近了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植物清香。
手掌合拢,纤毛一动不动。
陈河笑了一下,用手指在它表面弹琴一样抚摸、按揉、敲击。
纤毛猛地弹动了一下,感觉上就像是轻轻在陈河掌心挠了挠。
陈河“”
“呵。”他冷笑一声,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捏住另一根纤毛,在它挠自己之前用力一拽。
捕蝇草“”
在下面等着吃饭的杜泽突然听见“扑通”一声,他回过头去,只见陈河一个翻身落在地面上,抬起头向上看。
上方,捕蝇草的两片叶子已经完全合拢了,透过犬牙交错的刺毛,可以看见叶片外侧碧绿,内侧却泛着一层血一样的殷红。
“奇怪”杜泽挠挠下巴“陈导我怎么觉得你像是被它给吐出来的”
陈河“”
“而且里面发生了什么,你的脸怎么有点红”杜泽说着凑上来,想要拉着陈河给林文清检查一遍,“别是受伤了吧这棵草都对你做了什么”
陈河“”
他深呼吸,挣开杜泽的手,道“我没事,真的。”
“没事你脸这么红”杜泽在陈河的注视下渐渐消音,他敏锐地察觉到危险,转移话题道“鸡呢”
“没有鸡,我看错了。”陈河走到刘宇博身边,把手里锥桶递给他。
“这是”刘宇博看着叶子里的无色液体。
“捕蝇草的蜜汁。”陈河说完,突然想起什么,又把手一缩。
刘宇博“”
陈河道“算了,你分我个鸡翅膀吧。”
他拿着鸡翅膀,细细涂了一层蜜汁,放在烧烤架上翻烤。
透明的蜜汁闪着晶亮光泽,和野鸡的油脂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滋滋”的香气。
杜泽蹲在一边,“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
他转过头对陈河道“陈导,我也想吃蜜汁烤鸡。”
陈河“没有了。”
“谁说的”杜泽哀怨地看着他的背包“我刚刚看见你把蜜汁倒进调料罐然后藏到背包夹层了。”
陈河“”
啃了一口鲜嫩多汁的鸡腿肉,杜泽继续道“陈导,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会吃独食的。”
陈河“”
“我就吃”他一口将半个鸡翅膀塞进嘴里,嗦了一口鲜甜可口、焦脆微黄的表皮。
“吸溜”直播间内的水友和杜泽一起发出渴望的声音。
与此同时,还是在距离“吃出太阳系”十分遥远的某座法师塔,高塔最上方的一层,层层法阵包围住一座透明的水晶棺。
棺内,黑发碧眸的美丽青年静静沉睡着。
当陈河面对绿晋江摄像头和直播间内的上亿观众说出“好吃”两个字时,青年紧闭的双目下,白皙的面颊两侧似乎浮起了一层淡淡红晕。
作者有话要说猜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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