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赵嬷嬷这话,陈南淮淡淡一笑,面上并没有表现得多高兴。
极品?好像确实是。
海月有点胖,还不到二十的人,胸居然隐隐有下垂的势头,在加上这丫头出身贫贱,没有精心娇养过,身上的肤色不均,大腿根处磨得有些黑,叫人难以生出兴致;
表妹呢,方才他在地宫瞧见了,骨瘦如柴,前后一样平,犹如案板上放了两颗红豆,十九的人长了个十二的身子,也是不太好;
而这位梅姑娘……还行吧。
想到此,陈南淮不禁又瞅了眼盈袖。
嚯,这丫头似乎被吓着了,将裹在身上的披风紧紧攥住,整个人缩成团儿,连头都不敢抬,正幽幽咽咽地哭呢。
“嬷嬷,今儿我走后,陆家可有人来?”陈南淮皱着眉问。
“来了。”
赵嬷嬷想了想,小声道“傍晚的时候,春娘和红蝉着急忙慌地来家里,说是今儿同表小姐去县里过年,谁料走到半路上,忽然冒出好些蒙面强人,把表小姐强行掳走了。她们两个害怕极了,因牵扯到表小姐的名声,没敢报官,就先来找你拿主意,谁知你去找高大人吃酒了。这事太大了,我派了几个稳妥人出去找,刚准备派人去高家的外宅寻你,百善和青枝就带着表小姐回来了。”
“知道了。”
陈南淮细思了片刻,他捡起那被他撕扯坏了的纱衣和抹胸,一股脑交到赵嬷嬷手上,低声嘱咐
“偷偷烧了,别叫人瞧见。我记得前两日青枝新做了两身衣裳,你取那套红的出来,再找双新鞋,梅姑娘总不能光着身子进府,不光彩。对了,叫海月把我的屋子拾掇一下,那儿暖和又安静,今晚让表妹和梅姑娘先住下。”
赵嬷嬷应了声,原本还想再唠叨两句,虽说是未婚妻,可到底没成婚,千万别胡闹,老爷会不高兴的。刚要说,瞧见大爷脸色不太好,妇人生生住了口,急忙退了出去。
车里很安静,混杂着好几种味道。
男人口鼻喷出的酒气,还有女人身上的淡淡冷香。
“咳咳。”
陈南淮轻咳了两声,凑到盈袖跟前,想要将她的身子掰正,问几句话。谁知道手刚碰到人家的肩膀,忽然就被这丫头狠狠地打了一耳光。
“打得好。”
陈南淮舌尖轻舔了下唇角的血,冷笑了声,并未发怒。
斜眼瞧去,这丫头因动作幅度太大,披风扯开了好些,隐约瞧见胸前傲然上的一抹浅粉。她此时甚是愤怒,目中含着泪,头发有些凌乱,唇上沾着残血,如同抹了胭脂。
她这个样子,真的挺像多年前上吊死了的那个疯婆子,在他小时候,袁氏也是这样猝不及防地扇他一耳光,瞪着他,一句话不说,眼里尽是恨和嫌恶……
“这些日子,你和左良傅在一起么?”陈南淮笑着问。
盈袖用披风把自己裹紧些,没言语。
“他在哪儿?”
陈南淮接着问“是不是在慈云庵,他身边有多少人?他来曹县做什么?你是怎么被送进登仙台的?”
盈袖低下头,一言不发。
“好。”
陈南淮点头微笑,似夸似讽“我就佩服骨头硬的。”
说罢这话,男人上下打量女孩,目光落在她左手腕上戴的那只金镯子上,沉吟了片刻,笑道“听爹爹说,你家败落了,穷得都要砸锅卖铁,你这镯子哪儿来的,偷的?”
盈袖大怒,瞪着陈南淮,她感觉憋闷在喉咙的那口血又要涌上来了。
“瞧你这表情,似乎不是偷的。”
陈南淮莞尔,窝进狐皮背靠里,他腿长,随意伸展开,恰好挡在车口,将彻底女孩禁锢在角落。
“是别人送的?左大人罢。”
盈袖没否认,可也没承认,她一个字都不愿意和陈南淮说。
“那他对你挺好的嘛。”
陈南淮点头微笑,瞧着云淡风轻,心里竟开始升腾没来由的怒。他现在特别想羞辱这女人,特别想。
“姑娘这身冰肌玉骨,一看就是多年来仔细娇养出来的,可见梅家从一开始就存了要把你嫁到豪贵之家的打算,着实居心不良。哼,明明知道自己此时赤身裸体,还故意打人,想来是要在男人面前露出春光,你在勾引我么?真真不知廉耻。”
本以为说出这番恶毒的话,这丫头会愤怒,谁料,她目中带着鄙夷,全然不把他当回事。
陈南淮玩味一笑,接着嘲讽“这么久了,左良傅居然没有碰过你,到底是他不行,还是你有什么暗病,人家看不上。”
盈袖扭过头,不想理会这男人。
“好,嘴真硬。”
陈南淮拊掌微笑,男人坐直了身子,凑近盈袖。他的手轻抬起,隔了两寸的距离,从上而下轻抚女孩的左臂,笑道“你大概不太了解,我吧,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话音刚落,陈南淮就紧抓住盈袖的左手,用力地捏,听见她骨节登时发出咯咯响动,看着她因吃痛而挣扎,男人坏笑,道
“厉害呀!还挺能忍。”
陈南淮松开手,忽然,他猛地扑到女孩,手伸进披风里,径直捏住那柔软,两指夹住那颗小小的东西,使劲儿捏了下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