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大概持续了两年,有一天他们给我换上了新衣服,把我送到一个人很多的地方,之后我再也没见到过那两个人,我开始从一个剧组被扔进另一个剧组。”
“八岁那年,我拍戏骨折被送进医院,是普通病房,很多人住一起的那种。其他小朋友都有大人陪着,就只有我是自己,还有一个坏小孩笑话我没人要,就有点想哭。”
“后来哭着哭着也就自己不哭了,因为没人哄。”
乔遇其实不太想回忆这些事,没什么意思还会影响心情。
没等他把后来发生的那些里都不敢写的说完,哈士奇男一扯头套,恨恨地把刀往旁边一扔“兄弟,你确实没比我好到哪去。”
“我从小家里穷,脑子也不灵光,用尽全力去学,最后也只考了个普普通通的二本。毕了业拿着税后一千八的工资,给客户陪尽笑脸,只勉强够填饱肚子。”
“高中就喜欢的女朋友跟着有钱的小白脸跑了,想创业还被骗光了所有的钱,连父母也看我没出息。都说愿你能被温柔相待温柔相待,但是我今年三十多,看不到活下去有什么希望,我对这个世界已经没任何期待了。”
“锦江三中是我母校,今天来这里是想做一件大事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知道,我林中而不是孬种。”
原先的疑惑得到解答,乔遇没什么表情道“你所谓的大事就是绑架学生引起轰动和社会关注,然后再跳楼自杀吗”
林中而沉默不语。
乔遇看向他“你的母校和这里的学生可不欠你什么。”
林中而慢慢挤出一抹笑,眼神中透着点苦涩和讪讪“可我的确也没别的能耐了。
在林中而眼中,乔遇看到了他对这个世界的放弃,就算林中而不在这里自杀,在他没对世界重新系起牵挂之前,依旧会以别的方式,在其他地方。
乔遇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中而往外推了把乔遇“你走吧。”
警方在喊话,乔遇看到林中而一步步往窗户边走去。
乔遇手握成拳,唇紧紧抿着,他不是圣母,犯了错就该受惩罚,但乔遇还没冷漠到无动于衷地目睹一条生命在眼前消失。
在林中而要站上窗户前,乔遇猛地把他撞到一旁墙壁上。
至少别在他面前。
林中而被撞得有些发懵,摇了摇头清醒过来,看着乔遇道“不关你事,也不用想给我灌鸡汤。”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林中而低头摸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机。
看着来电显示人的备注,眸光闪了闪,还是接起了电话“喂,妈。”
林中而语气生硬,他和父母已经两年多没有通过电话了。
自己的存在对他们而言无关痛痒。
林中而母亲的声音沿着话筒传来
“门前的槐花开了,你爸让我问你还吃不吃槐花饼。”
听筒那边,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压的很低“让你别说我问,别说我问,他到底回不回来”
“又不是只有我想儿子,为什么不能说。”
听着父母稀疏平常的拌嘴,林中而眼中不受控制地浮起水雾。
嘴唇颤抖着吸气,狠狠抹了把泪,斩钉截铁道“回。”
“等我。”
乔遇放松地垂下手,他知道林中而的羁绊重新建立起来了。
挂断电话,林中而为自己险些未能多坚持几分钟的行为感到后怕,诚挚又冲乔遇鞠了一躬“谢谢你。”
乔遇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去自首吧。”
林中而点头。
两人往教室外面走,林中而对着门外的警察主动把手举过头顶,配合他们给自己铐上手铐。
一根雪糕引发的无妄之灾有惊无险的化解了,乔遇站在楼梯廊台处,正准备下楼,就听到纪戎琛不知道为什么变调的声音由远及近。
只能听出他一声一声喊着自己的名字。
乔遇脚步一顿。
下一秒,呼吸急促,双眼通红的纪戎琛出现在楼梯口。
四目相对,纪戎琛眼中是罕见而清晰的惊慌,头发也乱的不成样子,毫无平日里的风度可言。
乔遇张了张唇,微愣“诶你,你不是出国了吗”
纪戎琛没说话,眸底幽暗压抑,抬手按住乔遇后脑,动作强硬地把人带进自己怀里。
听到乔遇有危险的消息,纪戎琛浑身发冷,大脑一片空白失去思维能力,他不敢想象乔遇真出什么事自己会怎样,那对他来说或许无力承受。
直到把人抱进怀里,丢失已久的正常心跳和呼吸才得以归位。
某种欲盖弥彰的念想却再无处藏匿
他爱乔遇。
不是浮于表面,随时可以叫停的那种喜欢,而是深入骨髓、融入呼吸的深沉爱恋。
他放不下乔遇,这辈子都放不下,死也不会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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