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紧张干什么”顾瑾城接过她的手帕。
当着她的面,动作缓慢地顺着耳后,缓缓抹到了锁骨处。领口被撕开,露出大片的皮肤,在篝火的照应下,闪着健美的光泽。
蜚蜚“”
这个男狐狸精,众目睽睽之下也敢勾引人。
“你、你这样不好。”蜚蜚细瘦的指尖揪住他的领口,将交叉的布料使劲儿往一起拽,想把它们拢好。
顾瑾城被勒得呼吸一滞,哭笑不得地捏捏她的手,让她赶紧放开自己。
“我自己来。”顾瑾城手里还捏着她的手帕,上面有甜甜的香气,他觉得更热,却不得不按照蜚蜚所说的那样,把领口拢得结结实实。
“这样可以了吗”顾瑾城宠溺地瞧着面前的小姑娘。
“勉勉强强。”蜚蜚扬了扬手,岔开话题。一本正经的模样着实可爱,让顾瑾城想把她偷回家。
毕竟那么多人在场,蜚蜚不敢把荷包给顾瑾城,只说了会儿话,就回了烤肉的铁架旁边。
方才萧星鹤跟三哥已经烤了很多,正打算给曦月郡主她们送过去。
蜚蜚粗略扫了一眼,有牛羊肉串、牛排、羊排、羊腿、鸡翅种类繁多,香味扑鼻。
烤的刺啦刺啦冒油的时候,撒上一把辣椒粉,肉香和烟熏的特殊香味混在一起,让人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萧星鹤边烤边吃,见蜚蜚过来,递给她一串烤好的翅中。
肉是腌制过的,不用再放调味料。
蜚蜚一口咬下去,嫩滑的鸡肉鲜香弹牙,表面辣辣的,皮微脆,内里却有些微甜,与平时吃的鸡肉不太一样,蜚蜚喜欢的紧,一连吃了好几串。
萧星鹤又让她尝羊肉串,一般羊肉都有膻味,但烧烤的羊肉被烟一熏,只有鲜嫩的肉香。
串尾有一块小小的肥肉,蜚蜚原本不想吃,在萧星鹤的劝说下,试探地咬了咬,才发现被烤制后的肥肉并不油腻,反而很脆,像小时候吃的油渣。
“郡主真厉害。”蜚蜚不敢相信,这竟然是星鹤郡主烤出来的。
萧星鹤得意一笑,又给她一根烤好的牛肋排,刚烤出来,有些烫手,蜚蜚便放在了旁边,打算等会儿再吃。
她本也想上手试试,顾瑾城却突然捏住她的下巴,用她方才塞给自己的手帕帮她擦嘴巴。
“看你吃的,跟小花猫一样。”顾瑾城眼里尽是笑意,盯着她的嘴角。
但是,擦着擦着,眼神就有点儿变了。
蜚蜚觉得他捏在自己下巴的手劲儿有点大,想要提醒他。
可她微微张开嘴巴的时候,顾瑾城瞧见她粉色的舌尖,眸光一暗,手劲就更大了。
“唔。”蜚蜚两手抓着他的手腕,眸中星光点点,“轻点儿。”
顾瑾城被烫伤似的,连忙撤开手,懊恼地闭了闭眼睛刚刚,他甚至想不顾一切地亲下去
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少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不敢再碰蜚蜚,干脆后退一步站在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歉意地望着她。
蜚蜚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他是为捏疼了自己而感到不好意思。
便大方地说道“其实也不是很疼,不用担心。”
话刚说完,旁边就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大庭广众的,你们一点儿羞耻心都没有吗”
“这么多人在场,你们都能做出这等行径,若没人,怕不知要怎样呢。”那声音充满恶意,“真是丢人现眼,叫人恶心。”
蜚蜚怒不可遏地看向说话的人,发现是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女子,自然更加气愤“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吗都是女子,如何能把话说的这样难听”
“难听”刘奕真冷笑,“你都不嫌自己做的事难看,还怕别人说的难听”
话没说完,顾瑾城已经拔开了窄长的砍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神情冷酷,眼神充满了危险的邪气。
“还说吗”顾瑾城问她。
刘奕真几时见过这样的场面那冰凉的刀口就贴着她的脖颈,刀上面还有一股无比难闻的气味,像是像是硝、烟和尸体混合的气味。
当即,刘奕真的腿就软了,目光斜睨着刀锋,哆哆嗦嗦地想要求饶,却又觉得这人不敢真的动她。
“你、你别以为、我会怕了你事实如此,我是不会改口的。”刘奕真磕磕巴巴地说道,“况且,你可知,可知我是谁”
“你可知老子是谁”顾瑾城把刀锋往前送了送,“像你这样的杂碎,若不是女人,早被老子砍成八块了”
“啊”刘奕真只觉得脖子一凉,似乎有液体顺着脖子滑下去了,当即吓得哭起来。
顾瑾城不想跟女人计较,可他怕小姑娘会多想。
果然,蜚蜚眼眶已经红了,望着刘奕真,说道“我和我未婚夫说话,与你有什么干系管得这么宽,有本事你让所有人都别成亲啊”
未、未婚夫
顾瑾城诧异地看着蜚蜚,心里像是揣着一只躁动的野狼,不仅会对月长嚎,还咬着他的心尖尖不要命地甩。
酸酸麻麻的,悸动得厉害。
“就是,人家天生一对,轮得到你这个红眼怪来反对”萧星鹤气得痛骂她,“自己嫁不出去,就如此仇视别人的姻缘,实在可怜可笑”
什、什么嫁不出去蜚蜚有些心虚,这话是不是有点儿狠了
不禁拽拽萧星鹤的袖子,朝她摇摇头这女子年纪没多大,不太像嫁不出去的样子。
万一再以为星鹤郡主在诅咒她,更加无理取闹可怎么办
况且,依此人这样莫名其妙的个性,若将来真嫁不出去,肯定要把锅推到萧星鹤身上的,如此骂她,得不偿失。
“你拉我干嘛”萧星鹤踮脚,凑在她耳边,告诉她,“这人就是宰辅的小孙女儿,名唤刘奕真。”
宰辅的小孙女儿就是那个想和九皇子定亲,结果被拒绝了的人
难怪会这样莫名其妙的来自己面前作妖,原来是因为九皇子向姐姐提了亲,她怀恨在心,找不到姐姐的错处,就来找自己的麻烦
蜚蜚原本没有想把话说绝的,但既然刘奕真这样心肠歹毒,自讨苦吃,就不要怪别人不给她面子
“我当是谁。”蜚蜚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方才你口口声声说我不知羞耻,我想问问,我和自家哥哥们在一起,和未婚夫说话,怎么就不知羞耻了”
“倒是你,堂堂大家闺秀,出口成脏,思想龌龊,”蜚蜚冷斥道,“宰辅的家教,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