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想了想,换了个说法,“孕育崽崽是很伤身体的一件事,母亲身体不好,孕育出来的崽崽不会健康,我们宁愿不生,也不会生不健康的崽崽。”
在医疗领域,还是白巫医最有发言权。
本来安静坐在一边以防颜冬夏出事的他,听他们提及这个,立即放下啃了半天的坚果,详细地解释。
“怀孕期间,崽崽需要从母亲的身体和血脉中汲取很多营养。如果孕育的崽崽不够健康,早在初期就会被血脉吞噬掉,所以长老们催促她们生崽,怪她们不能生,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不是白巫医非要替神殿的长老们说话,而是本身就是一个无法辩驳的事实,否则没有怀孕前,白柔和白溪怎么会没底气反驳呢?
这个说法很神奇。
怀孕初期,被吞噬掉的崽崽估计就是一颗受精卵吧?除了这点比较兽世风格之外,其他都能用科学的角度解释,倒是还好。
接着,白巫医又说了不少知识。
比如雌性兽人生崽之后,由于崽崽从母体汲取太多营养,血脉的纯净度会降低,直到恢复成原来的水平前不会再生,因为血脉自动摒弃不够条件的崽崽,不允许他们出世。
比如兽人的血脉纯净度是天生的,很少后天改变,除非得到什么神奇的药。
说这个的时候,白巫医不经意地看了眼颜冬夏泡着的游泳池池水,意有所指又不说破。
小院里五只崽崽返祖,全是泡在游泳池里才勉强压抑住第一阶段的瘙痒感。池子蓝水的功效不用多说,谁都明白,只是情况特殊没人点明罢了。
换成以前,白巫医早在发觉这些蓝水和返祖池的水有一样的功效时,扑上去研究了。
现在嘛……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又吃又拿,在华夏城胖了不知道多少,更说不准要赖在这里多久,怎么好意思乱说?
颜冬夏和白翼懂他的暗示。
城内出生的崽崽们血脉纯净度大多比父母高,还一个比一个纯净,概率高得过度可疑。
祭承和祭树偷偷地给族里的崽崽测试过,某几个出生一段时间后血脉纯净度还涨了。
最明显的是留在颜冬夏身边的兔木和兔枚,两小只是院子里唯二血脉不纯净的崽崽,兽形的小兔子身上有不少白色,如今那白色在渐渐转灰,证明他们的血脉纯净度在提高。
因为这个,两小只除非让颜冬夏撸毛,否则绝对不变成兽形,免得给她惹麻烦。
白巫医的话变相提醒他们:你们露出来的东西太多了。
为了让兽人们生崽崽,颜冬夏把治愈异能融在蓝水里加强治愈效果,开始是不知情,后来是特意。
等他们发觉血脉纯净度的不对,城内不知道已经有多少雌性兽人怀孕了。
既然暴露出来,就暴露出来了,能怎么办呢?
事情已经发生了,总不能区别对待吧?真区别对待,还得出现哪一族给有特别药效的水,哪一族不给,又是一大难题。
想来想去,还是都喝!
血脉纯净就纯净吧,外来的这些人口崽崽血脉也纯净起来,受人恩惠再恩将仇报吗?
在现代或许会有这样的担忧,兽世嘛……兽人多憨逼。
包括让无数兽人抵触的绿蛇族,也在归入华夏城之后,说出当年对灰兔族做出那件事的理由。
原来是绿蛇族的祭司预料到将来,决定背负罪孽。
他们不吃掉那些容树果子,不出五年,容树会死,各族等不到颜冬夏的到来。
听完真相,所有人都震惊了。
那么多容树果子还在的话,对地下暗河的索取只会更厉害,容树没有足够的水,自然会死。
这个道理,还是颜冬夏探查出地下暗河水系分布后知道的。
颜冬夏最惊:“绿蛇的祭司早在三十多年前就预料到我要来?”
三十多年前,她爸妈还没谈恋爱呢。
如果兽世和现代的时间流逝比例不同,倒是还有点可能。
绿蛇族长蛇录:“祭司没有说你的名字,只说为了离开撒哈沙漠,非那样做不可,否则我们等不到那个人。”
蛇录的伴侣蛇思说:“那是我们一族最厉害的祭司,刚成年不久,占卜出这个结果后,族人们当天赶去灰兔族,再回来就看到祭司死了。”
众人:“!!!”
那时,白祭回已经在了,闻言只叹息着说:“祭司能够占卜到未来,但直接出手改变将来,影响太大,就会遭到反噬。”
祭司在允许范围内改变一点点,就得修养不少时间,改变多了,还会减寿。
绿蛇族祭司的那一手,要么是改变了撒哈沙漠众多兽人死亡的结局,要么是推动了颜冬夏到来的进度,改变既定历史的幅度过大,否则不会因为一个举动速死。
换言之,以命换来的这份情非常大。
要不是撒哈沙漠的兽人对绿蛇族的成见多达三十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轻易改变的,得靠绿蛇族人的日常行为和时间一点点改变,内城的第八区也就给他们了。
至于有没有说谎的可能?
那么多大佬全在场,没道理看不出一个两个谎言。
祭树和兔林作证,当年绿蛇族人冲到他们部落,确实说过“对不起,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但因为后面发生的事太过骇人,那句话就被理解成了“绿蛇族为了觉醒木系能力离开撒哈沙漠不得不这么做”。
三十多年以后的事,绿蛇族能张口就来“我们是为了整个沙漠的兽人”吗?
哪怕华夏城如此繁荣的现在,又有谁离开撒哈沙漠了?没有。
口说无凭,绿蛇族说了实话也没人信,只能背锅。
如今想想,就算吃掉容树果子觉醒木系能力,离开撒哈沙漠的条件是返祖,觉醒能力并没有用。
绿蛇族“智障”“傻逼”的锅,一背就是三十多年,忒惨。
银狼族和绿蛇族的祭司都为撒哈沙漠的兽人们奉献出了生命。
颜冬夏承了这份情,就得回报几分。
想起往事,颜冬夏叹息:“我和祭司天生不对头啊,这一个两个的祭司全都在坑我。”
同样或多或少坑过她的祭承、祭树默默望天,今天天气真好,天空好蓝啊。
忽然,两个太阳高挂的白天,下起了雨。
祭承一抹滴到脸上的水,“下雨了?”
这一刻,华夏城的所有城民全部停下手上的一切,抬头望天。
透明的雨水一滴一滴地从天而降,落在他们脸上、身上。
常年无雨的撒哈沙漠,竟然下雨了。,,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