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不见,颜冬夏居然把人家红狐部落的祭司给拐走了?
花的内心很是激动,她已经尝过好几次部落没有祭司带来的弊端:什么事白虎部落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所以,对此,她不仅不会阻止,还在内心呐喊助威:干得好!
同样的话,落入祭司即将被拐的红狐族人耳朵里,可就不怎么美妙了。
祭承是部落兽兽们尊敬的祭司大人,怎么会在他出去的短短时间里就被白虎部落的兽人拐走呢?
肯定是他们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红狐族人用最锐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颜冬夏,就差用眼神传递一个意思:你敢应,我咬死你!
“……”半个音节含在嘴里半天,就是吐不出剩下的半个。
颜冬夏很清楚,想要建立一个帝国,拥有迷一般占卜能力的祭司是真的缺,还不止一个,她打从心底里想拐走祭承为自己所用。
但,红狐部落的祭司真的可能被一颗糖轻易拐走吗?
明白其中的可实行性不高,颜冬夏爽快地应下:“缺!”
而后在红狐族人想要吃了她的凶残瞪视下,似真似假地问:“你能放下红狐部落跟我走吗?”
祭承在红狐部落的地位肉眼可见,那是一年又一年用能力、事实和信赖积累得来的结果。
这样的祭承,会简单地因为一颗糖爬到她的墙头?呵。
颜冬夏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一看就知道她有多不相信。
大狐狸点头:“等狐瑞再大点接了我的位置,我就跟你走。”
“……咦?”这么说,狐瑞是祭司的继承人,准祭司?
颜冬夏扭头去看小狐狸,小狐狸飞快地蹿进她的怀里,一尾巴甩在大狐狸的脸上,严词拒绝:“我不!”
大狐狸抬爪按下那条尾巴,低头一咬,叼住小狐狸的后颈,小狐狸四肢下垂,满脸的生无可恋。
和猫科动物一样,小狐狸被拎住后颈那块的皮毛,就会变得很乖。
据说是因为猫咪从小被猫妈妈叼住后颈送到安全的地方,逐渐形成类似的条件反射,还有个很形象的名字:冻结反应。
但,狐狸好像是犬科动物吧?
就在颜冬夏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的时候,大狐狸把叼着的小狐狸放到了地上。
一到地上,重获自由的小狐狸再度蹿上颜冬夏的膝头,继续对大狐狸张牙舞爪。
然后,又被大狐狸叼住后颈皮,乖乖地吊在半空,好半天下不了地。
颜冬夏:“……”这强烈的主人教训猫咪既视感。
如此反复六次,小狐狸依然不改主意,态度坚决。
分明,过去的他吃过亏后总会变得更机灵些,避免在同一个问题上出错后被反复吊打。
大狐狸有些为难了,他的目的并不是在众兽人的眼皮子底下教育崽崽。
“为什么?”这么坚持?
小狐狸维持着被叼住后颈皮四肢下垂的无力姿势,倔强地看着颜冬夏的方向:“我也喜欢菜糖!”
大狐狸:“……”
颜冬夏:“……”
大狐狸犹豫了一下,“我可以偶尔分你一点。”
“我不!”小狐狸激动地晃悠自己无法着地的小短腿,“夏那么喜欢我,在夏身边我想吃多少吃多少,等你想起我?呵。”
现学现用地模仿先前大狐狸的不以为然与鄙夷。
致命的是,活用的场景非常对,活用的语气异常准确,堪称完美!
颜冬夏默默望天,这是一颗菜糖引发的大案啊。
大小狐狸搓毛毛的友爱场面还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没想到不久后的现在,大小狐狸即将互殴?
互殴是不可能的,祭承不可能对自己养大的小崽崽动手。
沉思许久,还是对崽崽的关爱占了上风,他放下小狐狸,叮嘱道:“那你以后得分我一点。”
“……咦?”小狐狸震惊回头,见大狐狸不像撒谎的样子,不安地动了动爪爪,“那我可以和夏走?”
红狐族人张嘴一句“不可能!”就要出口,临到末了,咽了回去。
因为大狐狸先点了头,“可以。”
祭司的地位不可动摇,红狐族人垂了下头,不再有其他反应。
惊喜来得太快,小狐狸有些不敢置信,提高嗓音又问了一遍:“我真的可以和夏走吗?”
“可以。”大狐狸不厌其烦地回答,“你可以走,也可以带着你的鸡走,只要冬夏同意。”
小狐狸忙不迭地跳上颜冬夏的膝盖,怕她不同意,连忙把大尾巴送到她的手心,还说:“我以后每天都会喝一碗豆浆。”
想起颜冬夏对祭承的皮毛远远超过对他的皮毛的喜爱,憋屈地说:“我会好好养毛毛的。”
绝对会比祭承的皮毛更好看,手感更好!
毫无自觉并争了一回宠的小狐狸,期待地望着颜冬夏。
颜冬夏顺着小狐狸的意撸了一把大尾巴,问很轻易就把下任祭司送出去的大狐狸,“没关系吗?狐瑞不是你们部落的下一任祭司吗?”
“他很聪明,身为祭司该学的都学了,不该学的还不能教。”大狐狸说,“白虎部落离这不远,真有什么不会的,回来一趟就行。”
那就相当于把自家的崽崽送到别的部落去暂住,还是有点问题能够很快回家的那种。
颜冬夏可不会被他轻易糊弄过去,“祭承,你是希望我替你养一只崽崽,养大了再给你送回来?”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虽说毛绒控喜欢一切毛茸茸,能够不计较地付出,前提是:不被他人有心算计,还是骨头都不剩的那种。
“那就得看你想怎么做了。”大狐狸端坐在地上,所说的话相当的意味深长,似乎藏着什么表面听不出来的意思。
看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