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两只小手还是被颜冬夏给绑了起来,不然好好的背就要被他挠烂了。
就算手被绑起来,翼还是会拿背部去蹭墙壁,蹭炕角等粗糙尖锐的地方。
颜冬夏连连皱眉,让狐瑞狐巧兔木兔枚两两作伴去叫祭承祭树过来。
他们俩的房子建得离小院最近。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很快,祭承祭树就赶了过来。
颜冬夏抓住还想乱蹭的翼,把他扭过来,露出被抓得一条一条的后背,指着那两个莫名其妙的突起。
“翼突然长出这么两个东西,还说很痒。”
祭树和祭承分别摸了摸,心里有个猜想,又不敢随意下定论。
祭承“凌,去把你爸妈叫过来。”
狐瑞主动陪凌,两小只飞快地蹿了出去。
翼的表现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他们很是担心。
“有什么办法帮他止痒吗”
藤蔓哪有能把白虎绑住的能力也就是翼不愿意伤害颜冬夏,否则早挣开她的手,使劲挠了。
这会儿,翼像是多动症儿童,肩膀动动,屁股挪挪,根本停不下来。
“敲晕了吧。”祭承抬起了手。
祭树哭笑不得,“别,枭和巫流马上就过来了。”
“我记得,你们说过白虎的返祖是”
颜冬夏没吐出那四个字,而是看向翼背后突出来的那两块。
这个位置实在有点敏感,不怪她会产生联想。
实际上,有所联想的人不止她一个。
祭树和祭承正是因为有着同样的联想,才想让更了解白虎族的族长枭和巫医巫流过来一趟。
祭承“等他们两来再问吧。”
众人紧张地等待着那个谁都渴望的结果。
不多久,枭和巫流匆匆赶来。
不怎么长的一段路生生地让他们跑得气喘吁吁。
枭的话都说不清了“发、发生什么事了”
“是啊。”巫流喘得更厉害,单手扶着墙,“凌说翼快把自己的皮挠烂了,怎么回事”
三人“”
翼“”
小毛团们“”
凌,你传句话怎么还能传出毛病来啊
狐瑞从巫流的肩膀上跳下来,无辜地表示“我还没开口,他们俩就急匆匆地跑过来了,你们自己说吧。”
颜冬夏单手抓着翼的手不让他乱挠,另一只手指着翼的后背,让他们过来看清楚一点。
枭和巫流下手摸了摸,对视一眼,眼底有着藏不住的激动。
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你们想的那个。”
巫流“双翼白虎。”
“还真是啊”颜冬夏拿指腹轻轻地挠了两下,比划着五头身的翼,“人形总共也就这么点大,长出来的翅膀会有多大,能把他带飞吗”
这么一说,众人的思维全被她带跑了。
狐瑞“翅膀要多大啊”
鹰高“和我的差不多”
祭树“更大一点”
祭承“太大了看上去就不匀称了。”
众人对于翅膀的大小讨论得气氛火热,完全没了出现一个返祖兽人的惊喜,反而很是苦恼翅膀小了飞不起来,翅膀太大不够匀称,好烦哦
枭听得满头黑线,“翼,你变成兽形给我看看。”
翼的兽形差不多有颜冬夏一条手臂长,她单手抱得有点吃力,还是抱着去看他背上的小突起。
“兽形也是有的。”
枭瞅了瞅,“我出生那会儿族里已经没有双翼白虎了,流放途中丢失了很多东西,很多事情不太清楚,但大概率是的。”
颜冬夏“翼这样就能返祖了吗还要做些什么吗”
知道儿子有返祖的可能,枭确实很高兴,但是另一方面,他更为难于“夏,你知道流放一族为什么从来没有回去的例子吗”
颜冬夏“不是因为没有族人返祖吗”说话的同时,按住某只在她身上乱蹭的虎崽子。
“是这样没错。”枭狠狠地搓了把脸,“兽人想要返祖需要进入返祖池,没有返祖池,我不确定翼能不能撑到最后。”
颜冬夏惊讶地看祭承,无声地询问你不是说只要进入返祖池就能返祖了吗
祭承点点头,他知道的是这样,但是目前看来,白虎族知道的比他知道的还要多。
“枭,除了返祖池,是不是还有要其他条件”
祭树“而且,在撒哈沙漠很难达成”
否则枭的脸色就应该是有族人返祖的狂喜,而不是欢喜与难过的混合体。
“对。”这话是巫流应的,“对于兽人来说,返祖本身就是个非常痛苦的过程。翼的翅膀要长出来了,但是我们没有足够的东西让他的翅膀长好。”
“什么意思”颜冬夏追问。
巫流“就和兽人要长大得吃很多的道理一样,再长一对翅膀,需要很多东西。”
“你说,我一定给凑齐。”
颜冬夏狠狠地呼噜两把翼的脑袋,稍稍出了那份担忧的气,“实在凑不齐就去抢,出不了沙漠的限制对我没用。”
众人“”你是城主,你说得对。
翼抬头就要反驳,他宁愿不长翅膀也不想让颜冬夏自己一个人离开沙漠,这份反驳还没出口,就被单方面无情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