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垢差点没憋住笑,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前一刻也是一个筑基。
上前一步,胳膊抡圆了,一个大嘴巴抽上去:“蝼蚁是吧?”
“你!”
络腮胡粗汉只觉得被抽的满眼金星,一时之间脑袋发懵,一个筑基怎么有这么大威力。
心里想着自己分明更强,却忍不住向后退却。
抬高了声音:“你敢打金丹!”
孟垢满脸笑容,又一个大嘴巴子抽了上去:“金丹是吧?”
“你,你找死!”
“找死是吧?”
孟垢左右开弓,终于在一顿招呼之后,络腮胡粗汉的脸肿如猪头。
捂着脸栽倒在了地上,想要运气灵力对抗,却已经完全被孟垢的威压震慑住,浑身绵软,再起不能。
一种无比的恐惧漫上心头,眼瞳开始颤抖。
喉结滚动开始干涩的咽口水:“别,你别过来!”
孟垢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回去,变得阴沉寒冷,俯视而下。
手中一挥,引动灵力,硬生生把络腮胡粗汉的金丹从胸腔吸了出来。
“不!不要!我的金丹,我的大道长生……”
络腮胡粗汉无力的叫喊,挥手上去抓,金丹仿佛能碰到他的手指,却又离远去。
孟垢再度凝聚灵力,手中生出紫色的火焰,瞬间被吸出的金丹便成了灰烬。
丹毁,人亡!
络腮胡粗汉不甘的看着自己的金丹生生被烧成灰烬,眼底的灰色覆盖住整个眼睛。
随着“咔咔”的几声,气力从喉咙被抽走,整个人瘫在了地上,他到死都没想明白自己一个金丹怎么会死在筑基手里。
“多谢上仙救命之恩!”
随着门主的死亡,一众门徒松了一口气,但又不确定眼前这个一袭青衣的男人会不会杀他们,齐刷刷跪了一地。
“滚蛋!”
孟垢也知道这一众也只是受人驱策,没动什么杀心,只是低吼了一句。
其中带头的愣了一下,不但没走,反而碰碰磕头。
说是门主已死,很快就会被吞并,求上仙收留。
孟垢无语,对方一顿哭求卖惨,一把鼻涕一把泪都快抹到他身上了。
只好答应自己有空的时候去把天易门接收下来。
旁边的孔言一本来是来帮忙的,结果看到孟垢深不可测的实力,也是愣了好半天。
孟垢挂上笑容,上去对他一拜:“多谢道友仗义相助!”
孔言一摆摆手,表示也没什么用到自己的地方,就是路见不平而已。
随后自我介绍,只是冥城中一介散修,居城北,开了间裁缝店。
孟垢看他双灵根,可却孑然一身,连伴身的法宝都没有。
于是问道:“我看道友天资不低,为何不拜入一些名门正派,以寻机缘?”
孔言一悠然一笑,指了指地上的几具死尸:“长生大道不过缥缈而已,到头来谁又能躲过黄土埋骨的结局?”
“不如娇妻在怀,夜夜鱼水之欢……”
孟垢看他一脸笑意,不像是瞎说:“那道友为何会来此?”
孔言一眉头皱了皱,染上几分忧虑,声音从刚才的豁达变得有些低沉:“不瞒道友,家妻身染重病,非凡人可医,所以在下才来此寻一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