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里,包秋池走了出来,眉眼之上尽是凛冽的英气和怒气。
显然,那黑衣蒙面人就是他打出来的,哼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州牧府,还敢行刺!”
另一边的门里,庞志才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带着些询问的目光看了外面一周。
看到深夜夫妻二人从不同的房间出来,孟垢才反应过来,两人一直有隔阂,至死也没解开。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门外便是又窜进来一队人马,直接越过了府里的侍卫,将那刺客狠狠按住。
那队人马带头的跪在了庞志才面前,禀报道:“启禀州牧大人,此人乃是县衙副总捕之一。”
“因贪污之事被发现,故而想拼个鱼死网破才来刺杀您,卑职对下属有失所查,请您恕罪!”
“此人叫什么?”孟垢已经披散着袍子走上前去,目光指向那被压着的蒙面人问了一句。
县衙总捕头本不想答,但看州牧和州牧夫人已经向这青衣男子施礼,意识到了他是什么大人物。
只好低着头应答:“此人名为陈遇。”
孟垢点点头,心中却说这就对了。
陈遇没有贪污,而正是被他眼前这个顶头上司陷害的,进州牧也只是为了鸣冤。
但却被后赶来的顶头上司再安上了一个行刺的罪名,打入冤狱。
得等叶衡来了之后查明事实,再把他放出,以显出主角的明察秋毫。
看着眼前这一撮小山羊胡的总捕头,略有不耐的命令道:“放开他!”
那总捕头微微一愣,难道说眼前这个人知道什么,还是镇定的发出一声疑问:“啊?”
那还没问完,孟垢的目光已经移在了他身上,只是面无表情,声音淡淡的说了句:“还有,把他拉下去砍了。”
“大人,这是为何啊!”那总捕头心中大惊失色,已经面如死灰的磕在了地上。
但他确信自己做的事没人知道,难道是自己哪处得罪到这个大人物了!还是不服道。
“初次见面就要杀卑职,还请您给卑职一个理由。”
“理由?”孟垢笑了,平位或者下位者对上位者,才需要耐心解释或者调查。
以自己的身份而言,要杀他本就不需要理由,何况理由充分。
只是眼神一凛,再次沉声道:“要我再说一遍吗?”
那些侍卫刚才本就被这些嚣张的衙役欺负,而且是比州牧大人还要大的官发出的命令,
哪敢怠慢,当场就把那总捕头拉了下去。
“大人,小的错了……”只在一刹那,在面对死亡的威胁的时候,总捕头将这辈子从小到大的坏事,都往外吐了一遍。
自然也包括他贪污受贿,因为亏空填不上,便栽赃在下属身上的事。
其他衙役看到长官就这么被砍了,瞬间跪成了一地,个个面如土色,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孟垢却已经再无动作,回身伸了个懒腰,一副要回房门的样子。
身后的陈遇也才反应过来,他本以为今日自己是百口莫辩了,却没想到,逆转来的如此之快。
在孟垢身后,粗犷的声线变得沙哑,声泪俱下:“多谢大人为小人洗冤,以后小人这条命便是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