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垢依旧淡淡的笑，抬手之间两大袋一级灵石便出现在了手中，放到嫣红面前。

“不，不知道……”

嫣红瞬间把嘴捂住，这真不是要钱的事，这是要命啊，她断然不能答应。

孟垢没说话，依旧笑着看她。

如果她不知道一些内情，那个大人物的神念是不会附在她身上，这可不是随机挑的人选。

抬眼上去对上他那幽深的眸子，其中的杀意若隐若现。

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这意思已经很明显，她这是进狼窝了。

而她现在面前有两条路，要么拿钱，然后说出来安全地走人，要么被逼着说出来，下场就不一定了……

只好识趣地把这两袋灵石顺过来到怀中，然后双手挥动。

在茶桌子上便绘出了天不往整个街市的地形图，然后又在上面做了四点标记。

这才抬起头，苦哈哈地对孟垢说：“公子，这就是这四人的居所了。”

孟垢手一挥拓印一份下来，又看着嫣红问道：“莫非这天不往所有人的位置尽在姑娘掌握之中？”

看着孟垢那危险的目光，她赶紧连连摆手。

“没有没有，小女子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就连那位大人物也没有啊。”

“进入此地寻求庇护，是要交灵石的，为防止有人不交，每半个月便会派出一些人去摸这些人的位置。”

“这便是上次所得出的位置，不敢欺瞒公子的……”

孟垢当然知道嫣红不敢说谎，点点头，又问：“那不知这位大人物，可是御无缰，与姑娘可有关系？”

嫣红脸上彻底没了表情，脸色瞬间变得有些煞白，心中懊悔万分。

早知道这一趟就不来了……这问的问题怎么一个比一个要命。

但是也不得不答，苦着个脸回答道：“是，那位大人是御无缰，但小女子怎么能攀得上那样的大人物？小女子和他并无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吗？”

孟垢的声音十分低沉，要是眼前这人不愿意说，他倒也不介意搜魂。

只不过这样做，万一要是她体内被下了什么禁制，那是要冒风险的。

虽然站着，但嫣红却有一种被束缚在老虎凳上的感觉，进退不得。

狠狠呼出一口气，下了决心，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但觉得这贼船自己是上去了。

只无奈解释：“小女子从小就是青楼女子，后来只是被御无缰大人看中神魂强韧。”

“神念附在身上，本身的元神不会崩塌，因此才把小女子带来，作为一个眼睛罢了。”

面对孟垢那一动不动的目光，她都快吓死了，把眼睛放清澈，使劲地告诉他自己真没撒谎。

“像你这样的人，天不往还有多少？”

孟垢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泛起一阵战栗，竟然有一种置身于他人目光之下的感觉。

“小女子不知，这不是小女子敢过问的事。”

嫣红的气质从刚才陡然变成了现在怯生生的样子，她真琢磨不透眼前这男子想干什么。

孟垢思忖起来，对于嫣红一直提的那个大人物是御无缰，他并不意外。

之前和柳白薇说的时候，她提过一嘴，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这地不大，能容得下几个炼虚境。

但既然是炼虚，用神识覆盖这个地方应该轻而易举，但不仅没有，而且此处多重保护禁制却不是他人设下来的。

只有一个解释，他油尽灯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