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一口茶，仿若下定了决心，目光猛然投向黑暗的角落。

一个黑影缓缓现身，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等候命令。

“刚才帝师大人说的，你该听到了吧？”柳白薇对暗卫首领说道。

暗卫首领只是缓缓点头，回答道：“属下明白。”

回答完毕之后，暗卫首领缓缓隐没在黑暗之中。

孟垢终于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要说孺子可教吗？

或许也只能说柳白薇身上本就流淌着帝王血脉，对她而言，杀伐决断只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

原著里她被叶衡的光芒掩盖，只需要当个没脑子的花瓶，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没机会展现出来。

柳白薇看着师尊目光扫视着自己，想着自己怎么了？

迅速审视自己身上一遍之后，一个念头突然在脑中浮现，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像是面团一般，刹那之间，便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在了地上。

两眼泛红，面对着孟垢。

孟垢懵了，被吓了一跳。

想要去扶，但是又怕被外面的人看见，最后蜷缩在自己的椅子里。

轮到他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问这小女帝：“怎，怎么了？”

柳白薇眼中满是泪水，生怕孟垢不相信自己，急切地说。

“师尊，白薇不管将来怎样，白薇都绝对不会如此对你，绝对不会对你起杀心。”

孟垢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他倒也没放在心上。

所谓承诺留在当时即可，不可轻信。

利益相同则同行，如果利益相悖，拔剑相向也并非不可能，一切都是利益驱使下做出的选择。

“呵呵，我可没你这么会联想……”孟垢七分装傻，三分茫然地说道。

说着就要去拉柳白薇的手，毕竟要是让别人看见当今陛下给他下跪，这还了得。

柳白薇却倔强地把手抽开，三指指天说道：“师尊是不相信我吗？”

她要干嘛……

孟垢看到她的动作，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还是一脸尬笑地要去拉。

柳白薇却毅然决然地说道：

“我，柳白薇，寻国皇室第九代皇，以道心立誓，若将来对师尊有一分一毫的杀心，将永堕幽冥地狱，不得入人道轮回。”

孟垢眼睛瞬间睁大，这一切都来得太快。

可还没等到他继续震惊，这方空间似乎隐隐有扭曲之感，然后于虚空之中凝结出一丝丝的力量。

顺着柳白薇三指，流入了她的身体，彻底与她的神魂融合。

以道心立誓，触动天地法则，就在柳白薇话说出口的时候，就已经生效了。

“哎呦，你先起来呀，你这么做，柳家先祖知道了，还不得劈了我？”

孟垢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把她扶起来，有些诚惶诚恐。

但他心中确实颇为复杂，他对于这个原作女主说不上讨厌，也不算喜欢。

毕竟大男主爽文里的女角色大多没什么头脑，没什么令他喜欢的点。

他认为自己与柳白薇的关系顶多就是相互利用，过分点就自己把这小女帝当宠物欺负欺负，却突然她来了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