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垢与沈长君切磋这事,不过半个时辰,印神宗内已经人尽皆知。
沈长君面色惨白,跪在宫凌雪的面前,目光不敢与宫凌雪对视,身体微微颤抖着开口。
“凌雪……”
宫凌雪那本就缺乏表情的面容上,更是覆盖了一层寒霜。
冰冷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沈长君。一字一句地说道:
“叫我大长老!”
沈长君心中一沉,想开口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垂着头道:“是,大长老。”
宫凌雪轻抚了抚眼前案子上古朴的古琴,恨铁不成钢地开口。
“沈长君,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要惹是生非!你为何就是按捺不住?”
沈长君听出了其中的不耐烦,立马急了,自己最喜欢的女人怎么可以对自己不耐烦。
急忙说道:
“大长老,我只是想打压一下他,他一来一个人的风头就盖过了我们整个……”
他的话语还未说完,宫凌雪便怒不可遏地扬起了手。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沈长君的脸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宫凌雪怒视着他,喝道:“滚!”
盯着他,宫凌雪满眼的失望。
她本以为沈长君能懂自己,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按捺不住,坏了她的事。
沈长君读懂了其中的神色,呆呆地跪在那里,片刻后,才缓缓站起来。
“宫……大长老,你消消气,是我错了……”
沈长君开口的时候又想起宫凌雪那句话,顿了顿说了一句,转身出来。
却在出来的瞬间,手摸上了自己刚被打过的脸颊。
感受着火辣辣的疼痛,露出一抹回味的表情。
所有人退去,布置雅致的房间里除了一把古琴,一个香炉别无他物。
宫凌雪疲惫地按了按眉头,倍感孤独。半晌,抱起了古琴,独自一人出了门,走到后山的山崖。
午后的阳光洒在山间,犹如为这片宁静之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崖壁上屹立着几棵老松,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宫凌雪身着一袭玄色长袍,在这景色中显得格外孤寂。
看了看怀中的古琴,仿佛一种寄托,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
缓缓盘坐下来,将古琴轻轻放在膝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琴弦,发出一阵悦耳的声响。
顷刻间,悠扬的琴声在山谷中回荡,琴声缓缓,却又暗含悲切。
忽然,从山谷的另一边传来了一道箫声。
那箫声悠扬婉转,瞬间与她的琴声和鸣在一起。
宫凌雪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手指更加灵动地在琴弦上舞动,与那箫声相互呼应,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一曲终了,宫凌雪缓缓站起,心中的激动久久不能平息。
她望着山谷的另一边,轻声说道:
“不知是谁在那里,可否出来一见?”
宫凌雪心中涌起了期待,印神宗不是谁都能进得来,那又是谁如此了解音律?
一阵金光闪烁,一个脸带面具的黑衣年轻人从那边飞了出来。
“衡小友?你竟然也懂乐律之道。”
宫凌雪看清来人之后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喜悦。
这人正是化名为衡的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