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兴堂被吓得一个踉跄,一下跪倒在地,浑身瑟瑟发抖,这时才如梦初醒般明白过来。
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仿佛自言自语。
“原来韩香茹明里暗里的讨老祖欢心,为的竟然是韩家……”
段兴堂一边喃喃着,这才又记起了自己脖子上的剑芒。
额头撞击地面发出的声响:
“老祖,我当真确实不知啊,我以道心立誓,若有半句假话,永堕地狱……”
他抬起头望着孟垢,眼里全是恐惧,急切的解释:
“多年前韩香茹下嫁于我,说是韩段两家互为依靠,却没想到韩家会生出这样的歹毒心思。”
“既然他韩家不义,你段兴堂定也不会顾念夫妻之情,会追究到底,还望老祖明察。”
段兴堂嘴中不停说着,生怕孟垢不饶他性命。
慌乱之中再次取出家主令牌,双手高高举起,令牌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
“老祖,兴堂自知失责,已经无颜再担任段家家主之位,还请老祖责罚。只求老祖饶我一命,我今后定当为老祖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段兴堂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孟垢手中的剑缓缓收了回去,令牌也没有拿走。
段兴堂就那么一脸迷茫地看着孟垢回身,只留下一句:
“你于段家有功,此次便罢了,以后不可再犯。”
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段兴堂望着孟垢离去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孟垢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黑夜中,段兴堂才如梦初醒。
又是深深的磕头,额头重重地撞击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多谢老祖开恩,多谢老祖开恩!”
段兴堂的声音带着颤抖,心中满是感激涕零。
虽然老祖没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也能猜出个大概。
自己管理家族不严,竟然让对家族有威胁的人睡到了枕边来,这可谓是大罪。
可老祖竟然原谅了自己,这份恩情如同山岳般沉重。
之后的几天里,段家以心怀不轨,意图谋害自家老祖为由,对韩家发起了剿灭。
韩家虽有崛起之势,但终究只是一个小家族。根本接不住这样的风暴。
孟垢没有参与,也不需要他参与。
很快,随着韩家的覆灭,段家全面接管了韩家的产业。
段家的仓库里堆满了缴获的财物,商铺换上了段家的招牌,原本属于韩家的地盘也都插上了段家的旗帜。
段家在这场风波中变得更壮大了一些,家族的声望也更上一层楼。
宽敞的大厅里,孟垢正端坐在主位上,神情专注地听着段兴堂的汇报。
段兴堂躬着身子,声音洪亮而清晰:
“老祖,此次从韩家收来的产业众多。有商铺三十余间,分布在城中各处繁华地段,皆是生意兴隆之所。”
“还有良田千顷,皆是肥沃之地,每年产出的粮食数不胜数。”
“此外,韩家的工坊五座,涵盖了纺织、炼器、制药等行业,皆是颇具规模。更有金银财宝无数,粗略估算,价值连城。”
段兴堂说得眉飞色舞,眼中满是兴奋之色。
就在这时,门外的小厮匆匆跑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