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承受不住，只觉得有一种浑身经脉被寸寸撕裂的剧痛感。

他痛苦地睁开眼睛，剧烈地喘息着，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落下。

旁边的木静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段大人！”

木静的声音让孟垢在恍惚中回过一些神。

他的目光微微转向她，艰难地说道：“我……叫孟垢。”

孟垢只是觉得，至少可以把自己真实的名字告诉她了。

“孟……孟垢？”木静听到这名字愣了一下。

整片大陆叫孟垢，且有不少厉害手段的，还能是谁？

自然是五十年前，忽然崛起，又忽然陨落的寻国帝师。

她虽然是没见过孟垢，现在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为什么他会变成段凌。

只是心中确定，眼前这男人定是那传闻中的孟垢无疑了。

五十年前失踪，灵国从此无帝师，而眼前的段凌凭空出现，便官拜帝师。

想来想去，恐怕也只有孟垢了。

这才有些低声地开口：“孟……孟大人，小女子慕您久矣。”

那娇羞万态的样子，哪怕她不施粉黛，且因为长期假扮男人，有些动作显得不自然，也依旧能惹人怜爱。

但孟垢没看见，他已经重新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强行将灵力灌入自己的经脉。

紧闭着双眸，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看起来就十分痛苦，但却依旧强行进行着这个危险的步骤。

木静不敢多打扰，也只好在旁边自己安静地打坐，努力恢复伤势。

但她心中一直默默念着时间，一日过去了，两日过去了，就这样，一共足足七日。

这洞中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仿佛落针可闻。

到了第七日，木静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向孟垢，因为他脸上那痛苦之色愈发浓重，让她实在是十分担心。

就在这时，只听到“咣当”的一声，一直悬浮在孟垢身前的龙头如意突然掉了下来。

掉落在地上，瞬间摔碎成几片。

木静一下被吓坏了，心中惊道，莫非大发生了什么？

她忙不迭地抢身上前，焦急地喊：“大人，你怎么样？”

然而，还没等到她靠近到孟垢身前。孟垢周身无形散发出的强大灵力，便如同屏障将她隔开。

这股力量仿若天差地别，哪怕是全力状态之下的她也毫无办法靠近半分。

就在这时，孟垢缓缓睁开了眼睛，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渐消融。

木静这才清晰地感知到了孟垢的境界，她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练虚……炼虚巅峰？！”

短短七日，孟垢竟然达到了别人需要千年才能达到的境界。

那可是传说中可以飞升仙界的境界，炼虚巅峰。

然而，没有地动山摇，甚至没有太大的动静。

孟垢把周身气息收敛回去，缓缓站了起来，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对着木静道：

“走，找那老鬼算账去！”

其实孟垢自然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实力，即便已经突破至炼虚巅峰，现在依旧远远不是叶无忌的对手。

真要是与叶无忌正面交锋，能在他一招之下侥幸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心中愈发笃定一点，那就是叶无忌想干的事和他所受制的系统是完全相反的。

系统绝不会允许叶无忌肆意妄为地毁了千苍大陆。

想到这里，孟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心中有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