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屋子里就传来了白伯母的叫骂声跟白大伯的怒吼声,噼里啪啦的一通砸。
郭培觉得这个时候还站在这里有些尴尬,正想问陈已矣要不等会再来,房间门就打开了。
白伯母拽着一脸怒色的白大伯出来了。
陈已矣看向白大伯,他的衣服微乱,上衣显然是慌忙当中扣上的,扣子都扣错了行。
皮带松垮垮的挂在腰间,胯间鼓囊囊的。
突然眼前一黑,一只手挡在她的眼前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别看。” 低沉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陈已矣抬头对上郭培的视线,无语的扯了扯嘴角。
估计也就只有他还将她当作一个普通的女性吧,在周围人眼里,她的性别早就被模糊了。
“你挡住了我还怎么看事?”
郭培抬着的手一僵,默默收回了手。
他刚才是下意识的动作,压根给忘了她是来干什么的。
白伯娘这时候开口道:“已矣呀!你快给看看,你白大伯是不是被脏东西附身了!”
话刚说完,就被白大伯不耐烦的甩开了手,他面带怒意,骂道:“你这个婆娘是脑子有病吗?一天神叨叨的!”
说完,他扭头看向了陈已矣跟郭培两人。有外人在,他脸上也浮起了一丝尴尬,开口转移了话题:“已矣来了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吃饭了没?”
“昨晚回来的,刚吃完。”陈已矣一边回着白大伯的话,一遍打量着他。
他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底青黑,眼窝凹陷,脚步虚浮,这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且阳气十足,不仅足,火气旺盛得很,都已经上火了。
不用开眼她就能看出来没有什么脏东西。
“白大伯最近有点上火哈。”她笑道。
刚在房间里干点私事就被撞上了,她这话不由的让人多想。
白大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找了个借口进了厨房:“我去喝口水。”
待白大伯走后,白伯母忙问:“看见什么没有?”
陈已矣摇头:“没有,别瞎想,哪里来的那么多脏东西。”
白伯娘一听这话,脸色更难看了,低声嘀咕道:“不是脏东西那是为什么?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她有些没办法接受,之前还能给自己洗脑他是被附身了,可现在这个借口也没了,她再也没办法说服自己,陪伴了大半辈子的伴侣背叛了两人的感情。
陈已矣神色认真的开口:“ 带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啊?去医院检查?”白伯母一脸懵的抬头,待看见陈已矣严肃的表情时,才知她不是在开玩笑。
“可是...这说出去...多丢人呀!哪有因为这个去看病的!”
陈已矣知道她们这一辈人的观念传统,这么私人的事情不好意思公开来讲,若不是白伯母实在是不信白大伯会变心,估计都不会来找她。
“一个人突然的性情大变,要么是因为生理原因,要么是因为心理原因,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得对症下药。”
陈已矣说着,拍了下白伯母的肩膀,认真道:“伯母,要相信科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就医。”
一旁的郭培觉得这话从陈已矣嘴里说出来简直是荒唐,一个驱鬼的人满口的相信科学。
但白伯母信了,不管陈已矣说什么,她都信!
说是信陈已矣,不如说她是更愿意相信白大伯是生病,也不愿意相信他是变心了。
“行!我这就带他去医院。”白伯母说着就进了厨房去叫白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