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银子年付,定契三年,我们可以考虑一下。”
其实价格还能往下压一压,但低于三两,人家不一定会同意定契三年,三两银子,应该是双方都能承受的价格了。
听到这里,王树仁的面上带着一丝为难。
“这位小哥,你这是为难我啊。”他指着楼下只一层的铺子,“那些铺子都能租上三两银子,我这可是上下两层带后院,还是独门独户的,三两委实太低了,而且你还与我定三年的契,万一明年年成好,我岂不是一年得平白亏一二十两?”
陆星河淡声说道,“底下那些铺子我也不是没打听过,往常短租确实要三两银子一月,但年付的时候大多是二两,甚至一两多也是有的,你也说了,这里并非主街,人气终究及不上主街,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们还有两处地方要去看,也不急着定下,便先告辞了。”
说完,朝着王树仁微微点头之后,便拉着楚月下楼去了。
两人径直出了铺子坐上骡车,赶紧往下一处地方去了。
骡车上,楚月望向陆星河。
“相公,咱需要租那么大的铺子吗?三两银子的店租是不是太高了?陈掌柜的陈记药铺只方才那个铺子一层的三分之二大小,还是在主街,好像才二两银子一月。”
“你开的是医馆,不是药铺,单纯的药铺当然不需要太大的地方,回春堂也是医馆,比我们方才看的铺子还要大,而且他们开在主街,一个月店租怕是得十多两。”
镇上的医馆药铺就这么两家,陆星河当然是清楚的。
楚月面带惊讶,“主街副街差距竟这样大!”
陆星河摸了摸身旁小丫头的脑袋,“否则怎会有主副之分呢?”
楚月抬眸瞟了眼陆星河的大掌,不由在心底嘀咕着,相公怎的总也改不掉摸头的习惯呢?
不过相公说的也没错,她开的是医馆,又是一个女大夫,届时来的女患者必定居多,这些人都是需要隐私的,上下两层倒是正好能满足这一点。
第二处地方在主街,与陈记药铺的位置差不多大小,店租二两二,相比较起来,楚月当然还是觉得第一处地方好。
第三处地方在另外一条副街,也是两层,独门独户,距离主街不到十米,只不过比第一处铺子要大上一倍,院子也宽敞,还带厨房和杂物间,店租八两,如果是开酒楼,这里倒是合适,药铺的话,有点大过头了。
楚月悄悄的朝着陆星河摇了摇头。
“相公,这里太大了。”
陆星河嗯了一声,他也觉得这里太大,于是和房主说明原因之后,拉着楚月离开了。
两人先去了一趟陈记药铺,将需要的药材采买齐全,因为楚月买的多,陈掌柜的价格也优惠了不少,相当于只在拿货价格上面加了一些人工成本在里头。
陈掌柜叹了口气,“哎呀,今年干完,明年就不在这里了,往后姑娘要买药卖药的,怕是只能往回春堂去咯。”
楚月面带惊讶。
“陈掌柜这药铺不开了吗?”
陈掌柜摆了摆手,“定契年底到期,房主说要涨租,没谈拢,我便想着先歇一歇,顺带着去县里头瞅瞅。”
楚月和陆星河对视一眼,又问道,“陈掌柜,你们药铺里面的药材往常都是从哪里办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