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刹那,陆星河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赈灾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
他说着,无比自然的将许恒让进了院子。
许恒四处打量了一眼这个院子,“还没有,不过只剩最后两处镇子的收尾了,想来就这两日能结束,我便提前回来了。”
陆星河点头,抬腿往屋里走去。
“随我来吧。”
两人进了屋,在蒲团上相对而坐。
陆星河将一壶水放在炭炉上烧着,转而望向许恒,“你是何时回的?”
“前天下午。”许恒整了整自己的衣袖,抬头望向陆星河,“县署可公布考期了?”
陆星河摇头,“还没有。”
许恒宽慰道,“每年考期公布的时间都不一样,今年遇上灾情,怕是会迟一些,你别着急。”
陆星河嗯了一声,慢条斯理的清洗着面前的茶具。
“我没着急,既然没有贴停考的公告,考期迟早会公布出来的。”
“是这个理。”许恒咬了咬唇,有些小心翼翼的往陆星河的方向望去,“陆兄。”
“嗯?”陆星河停下手中清洗茶具的动作,疑惑的望了他一眼,“怎了?”
许恒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有个朋友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便想来请教请教你。”
陆星河一愣,幽幽的望了他一眼,随后提起一旁烧开的水往茶壶中冲泡。
“你朋友怎了?”
“他……”
许恒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半晌之后,他还是摇了摇头,找当哥哥的取经怎么去追求妹妹,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没事。”
陆星河泡茶的手突然停住,抬头往许恒的方向望了眼,大致也猜到了他想问什么。
他早便看出来许恒对陆玉芳有意,只是前段时间,玉芳看似有意无意的在避着他,估计是考虑到了两人的家世,怕爷奶四叔四婶招人闲话。
但其实,根据他对许恒的了解,他不是那么在乎家世的人。
否则也不会与出身寒门的自己交好。
“许兄若执意不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许恒怀疑的望向他,“陆兄好似知道我要问什么?”
陆星河勾起唇角,将壶中茶水倒入杯中,往许恒的方向递去。
“大概猜了猜,可是关乎儿女私情?”
许恒满脸惊讶的望向陆星河,直呼,“陆兄,你真的神了,这也能猜出来?”
陆星河抬眸望了他一眼。
“你和玉芳怎么了?”
许恒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你怎么知道是关于她?”
陆星河端着茶杯吹了吹。
“你不好意思直说自己的困扰,便用朋友做借口,说明是隐秘之事,再者,旁观者清,我随着月月赈灾这些日子,又岂会看不出来你和玉芳之间的联系?不过你们若是真能成,我也喜闻乐见,至少我觉得你这个人是可靠的。”
“陆兄太看得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