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那人的症状那样严重,死了也不奇怪。
凝冬忙摆手。
“可不消说这话,那人还活的好好的呢,只是人清醒过来还没有这么快,我家楚大夫说需要通知他的家人来照顾一二,我便想着下来问一问大家。”
其中一人想了想,便说道,“刚才他站我边上,我俩聊了几句,他好像在花雨楼的后厨做活,姓何。”
花雨楼大家都不陌生,是南坪镇最大的酒楼,从前陆星河还领着楚月在那里卖过野猪。
下一刻,便见楚月缓步从楼上走了下来。
“菘蓝,你往花雨楼去一趟,问问他们后厨是否有一个何姓的厨子,如果有,便让他们通知病人家属来星月医馆。”
菘蓝是医馆两个小厮中的另外一人。
听得楚月的吩咐,他赶忙将手中的药碗交给病人,便解下围腰出门了。
众人见着楚月从楼上下来,忙问道,“楚大夫,刚才那人真没事了?”
“无大碍。”楚月只淡声回答。
说完,她便去了另外一个看诊台,开始给病人诊病。
众人听楚月亲口承认病人无大碍,一个个的崇拜的不行,这么严重的病楚大夫都能治好,简直太厉害了!
一刻钟后,菘蓝领着一个自诩是那个何姓病人的儿子的少年匆匆忙忙的回来了。
那少年瞧着十五六岁,满脸焦急的模样。
楚月望着他问道,“你叫什么?你父亲又叫什么?”
少年擦了把额头的汗。
“我叫何志,我爹叫何海冬,他是花雨楼的主厨,因为我不愿意念书,他便让我跟着他在后厨做学徒,今儿一早他说有些不舒服,便让我盯着后厨,他来星月医馆瞧瞧,我也没想到他的病会这样严重。”
楚月微微点头,“菘蓝,你领着他去楼上吧,在二号房间。”
“是,楚大夫!”
菘蓝说完,便朝着二楼的位置做了个请的动作。
何志一边走,一边在心底感到惊讶。
刚才那个看着与他年龄相仿的女子便是传闻中的楚大夫?
他只听说楚大夫是个年轻姑娘,却不知道竟是这样年轻的一位姑娘。
因为上面那个病人的缘故,楚月这一整日都耗在医馆里。
待到傍晚时分,他终于悠悠转醒。
望着面前的儿子,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张了张嘴想问一问儿子怎会在自己屋里坐着,却发现自己的舌头如同僵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来。
何志见自家老爹醒了,赶忙上前拽住了他的手,满脸激动的望着他。
“爹,你总算醒了!”
何海冬听见声音,总算是有些清醒了,他抬眼打量了一番屋里的场景。
这逼仄的小房间,狭窄的小床,与家里哪有半点相似?
“啊啊?”
何志听不懂自家爹想要说什么,便只得出了小屋子,朝着楼下喊道,“楚大夫,我爹醒了!可否请您上来瞧瞧?”
楚月听见声音,提着襦裙便上了楼。
“刚醒吗?”
何志忙点头,“是,刚醒。”
“我先瞧瞧,如果没问题,你便能先将他转移回去休养,医馆中没有那么多空房间,住在这里也不方便。”
楚月说完,进了小房间。
何志跟在楚月身后应了一声,“楚大夫,我爹这病,到底是什么情况?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