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和张政坐一桌,黑木和凝冬坐在另一桌,跟商贩点了四碗面之后,张政继续说道:
“既然你年后就要来,老夫便暂且在你那庄子上住着,这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
楚月认真点头。
“好,师父暂且在这里住着,我会早些将南坪镇那边的事情处理好,尽早来京城。”
“对了。”张政似是想到了什么,望向楚月,“为师之前不是给你令牌了吗?怎么遇到危险了,也不拿出来用?”
“令牌?”楚月神情微愣。
突然想到什么,她赶忙从自己的褡裢中取出了一个比拇指稍大的古铜色令牌。
“师父说的可是这个?”
这枚令牌,因为是张政给的,她一直随身带着。
令牌正中一个环形图案内,还铸刻着一个圣字,她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也没想到这枚令牌能威慑到宫里的娘娘,便暂且遗忘了。
如今听张政这么一说,她突然意识到,这令牌怕是不简单。
张政将她的手一推,示意她先将东西收回去。
“没用便没用吧,留着做一个底牌也好,这令牌别说是宫里头那些没有实权的娘娘,就是在皇帝那老小子面前出示,他也会客客气气待你的。”
这令牌,为圣手门门主独有,见圣手令如见门主。
圣手门囊括天下神医,更受不少江湖势力拥护,其影响力非同小可。
而向来在江湖上被誉为鬼手神医的张政,从前一手医一手毒,被不少人所忌惮。
楚月心里一惊,往张政的方向凑了凑,小声问道,“师父,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张政抬眉。
“什么事情?”
“关于这枚令牌,关于师父的身份啊?”她满脸好奇的望着张政,“从前概念不深,但经过这次的事情,我总觉得师父不简单。”
张政摸了摸鼻子。
“什么简不简单的?为师和皇帝那老小子的爹关系不错,若是论辈分,他还得喊老夫一声叔呢。”
楚月眼神清亮。
“就因为这?”
她才不信呢,如果因为这个,就能让陛下对师父有所忌惮,还有这枚令牌什么事?
张政双手一摊,“那不然呢?”
倒不是他不想将圣手门的事情告诉楚月,而是因为圣手门的地位过于复杂,不仅涉及江湖,还涉及朝堂,她一个小姑娘,如今尚且没有自保能力,身边又无势力,少知道一些,麻烦也能少一些。
就在楚月打算继续问的时候,摊主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两位客官,你们的面好了。”
张政见状,赶忙接过面碗转移话题,“吃面,吃完老夫还得回去休息,连续半个月,都没好生睡过一觉了。”
听了他这话,楚月便也没再继续问了。
反正不管师父还有什么身份,总归不会害了她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