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政让人将楚月叫到了自己的小院,将两个小竹筒交到了她手中。
楚月在见到那小竹筒时,面上流露出一丝喜意。
“师父,这是给我的?”
“老夫见你感兴趣,好歹给你养了一对儿。”张政望着她,满脸谨慎的嘱咐道,“不过这蛊虫你可得谨慎些使用,老夫将他们养大花费了不少心血。”
“师父这对蛊虫有什么讲究吗?”楚月问道。
张政望着楚月手中的两个竹筒。
“这对蛊虫,不是上次的雌雄蛊,而是子母蛊,子蛊受母蛊控制,若是种到人身上,种母蛊之人死亡,种子蛊的人也会随之死亡,反之,若是子蛊死亡,母蛊会受到一定的损伤,但不致死。”
楚月了然。
“放心吧师父,我只是拿在手中防身用的,不会轻易使出来。”
张政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还有一事,为师之前一直瞒着你,如今也是时候与你说一说了。”
“师父说吧,徒儿听着呢。”
楚月满脸好奇的在张政身前坐了下来。
张政端着水杯喝了一口,随后将水杯放在桌上。
“你可知道江湖上有个叫圣手门的门派?”
楚月点头,“听说过,据说圣手门在江湖中地位超然,救死扶伤无数,圣手门门主更是能生死人肉白骨,一手毒术叫人闻风丧胆,还被江湖人称鬼手神医。”
说到这里,她突然反应过来,抬头对上张政似笑非笑的眸子。
“难道师父便是这圣手门的门主?”
张政一笑。
“还不算笨。”
楚月面上并未有意外。
“其实我之前便有猜测,当时还设想过,若是师父与圣手门门主对上,谁的医术更胜一筹呢,师父居然就是圣手门的门主。”
张政点头,“之前给你的那枚令牌,便是圣手门的门主令。”
楚月微愣,从褡裢中取出了那枚古铜色的令牌,往张政的方向递去。
“这么重要的东西,师父怎能交给我?还请师父收回。”
张政并未去接楚月递来的圣手令,他摆了摆手。
“给你,自然有为师的用意和考究,事实证明,你确实是为师这么多弟子中,最适合执掌圣手令的人。”
楚月连连摇头。
“师父,我不行的,我连江湖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接手圣手门了。”
张政却将她手中的圣手令推了回去。
“为师说你可以,你就可以,你可知道,执掌圣手令能给你带来哪些便利?”
楚月望着他,面露不解。
“还请师父明言。”
“意味着,往后在遇到危难的时候,能保你一命。”
张政说完,再次端着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圣手门这些年除了是江湖上备受瞩目的江湖势力之外,还会为皇帝办一些事情,帮助他稳固朝中局势,圣手门囊括天下神医,在京城也是无人敢轻易招惹的存在,凭借圣手门的威望收服一些势力,那可太容易了。”
楚月点头。
“难怪师父在陛下面前,可以如此肆无忌惮。”
张政哈哈一笑。
“你可不能学老夫,老夫与先帝交好,眼睁睁看着皇帝长大,他唤老夫一声叔父,多少还会看在先帝的面子上,给我一些脸面,你与皇帝不甚亲厚,不过作为老夫的徒儿,你只要不出差错,他不会将你如何。”
楚月知道,张政这是在为她往后作考虑。
她起身,朝着张政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