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雪本来想说出自己的真正身份，听见吴峰准备汇报律所的问题，暂时没有说明自己身份的心思：“你说吧，到底是出现哪方面的问题。”

李霜霜和李雪雪不是一个系统的人，关系再是亲近，不能谈论各自单位的内部消息，违反纪律，她又很想知道花园路律所的问题，只能继续装下去。

吴峰瞧见李雪雪又坐回办公桌后面，反倒是奇怪：“我记得今天是领导值班，怎么还不去值班室，不像领导平时的作风。”

李雪雪看一眼手里的钥匙，不知道哪把钥匙是值班室的钥匙，直接扔过去钥匙串：“陈龙这次得罪曾处，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袭击柳亦菲，却再次遭到降职，值得庆祝，你先去打开值班室的门，我叫一份海鲜大咖的外卖，一起喝两杯。”

体制内的工作叫做铁饭碗，在于降职很难，只要没有触犯原则性错误，最多平调到清水衙门，再也没有实权，混日子混到退休。

陈龙上次从县纪委调到街道政府，实际也是平调，只不过手里的权力骤降，在他眼里就是降职。

“真的？”

吴峰满脸惊喜：“陈龙这回真会降职，领导不会骗我吧。”

自从陈浩被他送进监狱，陈龙一直是悬在吴峰头顶的一把刀，整天过的战战兢兢，生怕哪天就被陈龙送进监狱。

按照体制内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对于犯错的领导干部有一套处罚潜规则。

记过、记大过、降级、撤职、开除公职。

陈龙这一回遭到降级处理，只要再犯错，等待他的就是撤职。

李雪雪高冷的瞥他一眼，没有回应询问，似乎因为下属的质疑出现不满的情绪。

“我没有怀疑领导的意思，呵呵。”

吴峰讪讪一笑，打开值班室的门走进去：“领导知道陈龙调到哪里吗？”

他走进值班室，娴熟打开冰箱门，取出来一瓶红酒放在茶几上，又拿出两个高脚杯放在面前，倒好两杯酒。

吴峰心里高兴，拿起一只红酒杯喝一口，乐呵呵说道：“体制内犯错不要紧，最大的错误是得罪领导，陈龙得罪即将提拔副市长的曾处，这回惨喽。”

副科级降级是正股级。

陈龙调到哪个科室担任正股级的主任。

综合科？

还是业务科？

李雪雪点好外卖，放下手机说出一个科室的名字。

“街道的畜牧兽医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