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村长开着桑塔纳离开,留在三人站在乡镇小学的门口。
“喂,陈主任。”
白村长拨通陈龙的电话,骂骂咧咧的说道:“不知道吴峰那孙子有什么好,朱琳一个白家寨的媳妇,非要帮着外人,唉,也怪我把桑塔纳交给她开,吴峰没有参加接风洗尘的宴席,你给他下的套落空。”
“妈的,算他运气好,不过,咱们事先已经说好,把吴峰拖下水毁掉他的政治生命,才能给你儿子一个事业编。”
编制两个字似乎有极大魔力,无数人挤破脑袋往里钻。
白村长打起包票:“你放心,我还有个法子,保证可以完成陈主任交代的任务,彻底毁掉吴峰的政治生命,陈主任到时候别反悔,一定要给我儿子安排编制。”
“畜牧兽医站租的地皮还在你手里,当然不会反悔,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白村长听到陈龙话里有不满的情绪,赶忙解释道:“我过度在乎编制两个字,生怕得不到,希望陈主任能够理解我的心情。”
“理解,有什么情况随时打电话,半夜也没事,我现在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毁掉吴峰!”
白村长听到电话里近乎吼叫的声音,不寒而栗,忍不住打一个哆嗦,骂道:“吴峰真是个傻逼,得罪谁不好,得罪一位正股级的领导干部,我看你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你什么时候得罪过白村长?”
朱琳打电话叫来乡镇财政所的朋友,开来一辆面包车,带着吴峰去吃特色米线:“瞧他那阵势,把你往死里整,还是没有任何翻身机会的往死整。”
接待一名科员花费十几万。
还是只吃一顿饭的饭钱,刻意宣传出去,很快就会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
吴峰的政治生命彻底结束。
连带李霜霜、柳亦菲两位领导干部都会跟着受到严重影响。
吴峰坐在米线店里,吃一口飘着红油的羊肉米线,美食的味道略微缓解他心里的慌乱。
直到现在,吴峰想到白家寨村口的遭遇,还是忍不住心里发颤。
“我也不清楚。”
吴峰苦恼的说道:“今天第一次见到白村长,过去从来没接触过,更别提得罪他,或者说结下梁子。”
难不成,又是上面领导的斗争牵扯到他。
某些领导想要借着他,给背后的李霜霜或者柳亦菲泼脏水。
“咱们明天还去村里吗?”
桃姐担心白村长继续使坏,不想去村里:“拜访老园长的事缓一缓,等到以后再说,咱们也刚好在白家寨一带玩几天,放松心情。”
“得去。”
吴峰皱眉道:“乘务长只有三天假期,趁着她还在白家寨,事情还好办一些,等到乘务长回去上班,咱俩的处境更加困难。”
朱琳既然决定帮助吴峰,准备帮到底,往后小姑子白佳怡在学校惹事也有借口找他帮忙,继续出主意:“白村长儿子是县里的兽医,人品不咋地,有个喜欢接私活收红包的习惯,不如从白村长儿子入手,只要找到他的把柄,白村长肯定不敢继续刁难你,老动物园的动迁也能出现转机。”
兽医!
吴峰、桃姐对视一眼,明白症结出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