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了清清陪她去苗疆,正好孟老就是出自苗疆,等执衣来了以后,我们就立刻出发去苗疆。”陆泱泱蹙着眉心,忍不住说道,
“在这之前,我是真没想到,大殿下竟然藏的这么深,四处在暗中搅风搅雨,一点底线都没有,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更匪夷所思的事情,简直丧心病狂。”
陆泱泱从前对大殿下的印象一直都不深刻,甚至整个京城都会下意识的忽略掉大殿下这个人。
要不是后来的几桩案子间接跟大殿下扯上了一点关系,可能他们压根不会想到,真正阴险的不是在明面上搅风搅雨的三殿下,而是藏在背后,看似被利用的大殿下。
谁能想到,他才是利用别人的那个人!
只是很多事情都需要证据,没有证据,谁也不能公然把大殿下怎样。
何况当时的宗榷已经在陛下的全面监视当中,也无法顾及大殿下在暗中做了什么。
要不是这次仙丹案这么如出一辙的手段,她是真联想不到,大殿下竟然能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做过的事情总会留下痕迹,我会先传信给言樾,让他多加防范。”宗榷温声道:“只是父皇派人在江南没有找到我,一定会派人去西南,兴许会动摇西南的军务,宗恪去西南,开始或许是巧合,但也未必是巧合。”
陆泱泱惊道:“你是说,他有可能是奉了陛下的命去的?”
陆泱泱抿了下唇,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陛下是疯了吗?”
宗榷失笑,抬眸看着她生动的小脸,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拍了下:“倒不是疯了,而是宗恪那些小动作,在他眼里,如同跳梁小丑差不多。他知道西北动不得,一旦动了西北,将来若当真有一战,他就会十分被动,所以他不会那么着急收回西北的兵权。而西南,历来就是动乱之地,先前言樾的亲事未成,言樾回了西南,他退了一步,之后又找借口将舅父从西南调走,留了言樾一个没什么根基的少将军在那儿,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陆泱泱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浑水摸鱼?”
“分化西南的兵权,调走舅父,留一个不顶事的言樾在那儿,安抚西南的将士,稳住他们不要大乱,但同时又要让他们先乱起来,他才好在里面安插自己的人,再让宗恪去搅浑西南的水,如果宗恪的野心太大难以掌控,他就顺势除了宗恪,但如果宗恪能及时放手,他就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留着宗恪回京城,继续帮他磨砺出他想要的继承人。”宗榷同她分析:“所以父皇未必是给了他旨意,但放他去西南,本身就是一种暗示。否则不过是和亲而已,宗恪正在禁足当中,他怎么可能真的借着和亲离开京城?”
陆泱泱明白了,说白了,大殿下也不过是皇帝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