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瞧,露在外面的一只脚踝上系了条较粗的麻绳,麻绳的另一头绑在了院里的一颗腊梅树上。
这要是在古言武侠世界里,应该是有点隐士眷侣的味道吧。
可惜了,继承原主一切的徐艳艳无奈摇头。
这正是原主她那聋了的爹,疯了的妈,撑起了这个破碎的家呀。
决定延续原主懂事人设的徐艳艳上前拍了拍聋爹徐半青的背,“爹,我回来了。”
徐半青转头,看见是女儿便乐起来,“灶上还热着饭,快去吃。”
徐艳艳也不多话,点点头,放好布包,换下花格红袄和绿围巾,穿回日常的旧袄子和深蓝色布围巾,就去厨房拿碗盛饭吃。
实在是太饿了,稀汤的红薯粗米粥就着咸菜,徐艳艳根本嫌弃不起来,三下五除二吃得是干干净净,就这饿了一上午的肚子也只填饱了一半。
没吃饱但喝足后,徐艳艳按照原主勤快的习惯,锅碗瓢盆全部洗刷干净了,才出了厨房。
见徐半青把嗮干货的架子挪远,又将茶壶和一包剥好的山核桃放到疯妈徐满青能够得到的地方后,背上水带准备去上工了,徐艳艳也赶紧背起背筐,去生产队牛棚那里去赶牛。
两年高中上完,也算是正式高中学历的徐艳艳同志,于去年秋收开始加入集体劳动,也是能挣6、7个工分的人了。
今年开年因为相亲不停耽误,队里考虑到她家情况——原本能帮衬家里的大姐出嫁了,上面有个疯妈需要照顾,下面还有个幼弟。
唯一劳动力徐半青的耳朵早年当兵打仗时被敌人的炮弹给炸聋了,虽然大的声响还是能听到,但到底因为这伤退了伍。
后来政策好了,公社里给申请到了每月10块钱的生活补助,但家里两个孩子要上学,一个大人见天吃药,四张嘴要吃饭,哪里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