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琴听得只皱眉,“我们刚到,和谁也不熟啊!再说,我们也没东西能和人换的……”
钱静静立刻嚷嚷道,“那劳动啊!我可是干了一年浇菜地的活!一年啊!每天早上早起挑大粪,我……”
钱静静说得咬牙切齿,情绪激动,张大伟见状赶紧说道,
“我最早一批来这儿,就像屋后的菜地是一点点开垦出来,再种上的一样,当初这几间屋里的家伙事都是缺胳膊少腿的,门窗也破破烂烂的,我们就一点点给修好、换新。
后来新加入的同志,要不是置办新的,要不就找同意共用的老同志私下商量妥当后再共,倒是没出现过今天这样的情况。
大家响应组织号召来到这儿,都是有志青年,也都不容易,人生地不熟的,咱们更应该互相理解,相互帮助。”
“那你们倒是理解帮助啊!我们像是有钱人吗?!”
被张明翠挽着手的邹琴,仿若得到了某种鼓励,说完便有意无意的看向陶桃。
“大姐!你耳朵不好使吗?怎么我们说话和对牛弹琴一样?我说劳动!劳动啊!听不见吗?”钱静静有种看邹琴一眼就来气的劲儿。
邹琴的举动陶桃只当没看见,表情从认真听讲到钱静静讲话时的恍然大悟。
“两位队长看,我能做些什么劳动来抵伙食上的事?还有住的,我看最里面那间屋子里还有空床,虽然床破的有些厉害,但收拾收拾应该还能睡,不知道那是哪两位同志住的,
想麻烦能腾个柜子给我,别的我没有,但我妈临走时怕我想家,给带了点家里的土特产,就是不知……”
“我的!还有一位周同志,她不常回来,但她的主我也能做,我同意了,就你!我愿意和你合住!”
钱静静大跨步的走过来,一把抓住陶桃的胳膊,余光都不带捎给其他新来的女知青的。
刘慧芳犹豫半天,小声道,“钱同志,我能不能也和你们住,我没东西换,但我能多干活,什么活都行,我在家也是常干的。”
钱静静上下扫了几眼刘慧芳,“虽然你身上有些装柔弱的气质我不喜欢,但我也不是霸道不懂体谅的人,你多干活和我们同住可以,但柜子是没有的,我们也确实挪不出了。”
张大伟见已经解决掉两位女同志了,立刻说道,“挺好挺好,这不挺好,就应该这样嘛,希望同志都能在落日前私下把问题解决了。”
不等邹琴她们急眼,张大伟赶紧继续说道,
“趁着大家都在,我再带两句新同志们来之前,关于吃方面沈大队长给的建设性意见。
首先大家也能看到,现在在用的锅已经是勉强够我们八位老知青下米的,这还是因为第九位周曼妮同志不常在,好在我们这排房子有两间厨房,另一间房子面积虽然小点,但灶台是一样大的。
沈大队长就建议我们再开一个灶,新老知青也叉开,这样既不耽误生活上老带新,又解决了锅小的问题。
考虑到新知青你们一路奔波,所以几天前我们老知青就挤出下工后的一点时间,将那边的厨房收拾了出来,桌椅板凳也帮着修好了,算是我们老知青的一点心意。
现在只用捡了柴禾,洗了锅,就能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