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艳艳心里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未来发展,佯装不知的嘴上继续问道,“昨天也是一男一女一起吗?你们是就这么分的还是自愿组队的?”
这话题仿佛戳中了郑泽业的心坎坎,脸不知是因为徐艳艳的话,还是被山风吹的,眼里含起了一汪羞涩的样子。
“也没分吧,大家自愿来捡柴,就凑巧陶桃和我,我们俩组成了一队。”
不待陶桃开口想解释,徐艳艳作吃惊装,“怎么说?郑同志,你说句话羞羞涩涩的,你,在追求陶桃同志吗?”
“没,没没没,徐艳艳同志你误会了,可不能这样说。”
郑泽业心里吓得要命,自己这刚开始投入精力还没仔细考察呢,只吓得连连摆手,并快速偷瞧了一眼陶桃的脸色。
呵,又想钓鱼,又怕对方是条蛇被缠上。
以为自己唐僧啊,可着什么都被你这个男配配配角想全了?徐艳艳心里唾弃的很。
“啊!没有啊?那你们这搭配挺有趣。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但是吧,咱们村还是有那么几个嘴碎老婆婆的,郑同志和陶桃姐可要小心些。
尤其是陶桃姐,虽然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行得端坐的正,但闲言碎语也伤人,郑同志是个男的没什么,陶桃姐是女同志,一不小心就要承受流言伤害的。
所以,以我没什么经验但绝不是瞎说之谈,以后还是能不独处就别独处,没得让人误会,多不划算!你说是吧郑同志?”
“啊?啊哦,对对,徐艳艳同志说的对,我们一定注意。”
“别我们呐,陶桃姐是女同志,会愿意没事找伤受吗?真正该注意的是你呀郑同志~
再说了,郑同志你是从大城市里来的大好男青年,有文化、有力气就是身价!到这没爹妈护着、没老婆、没娃、没责任的地方,保护你自己可是第一要务!
别没事卷到这种事情里,那就降价了,不值钱啦!”
“这,这这……”郑泽业听这话自认憋着口气,不是生气的气,而是闷气,一种听了这话就觉得自己已经不值钱了的气闷感。
“觉得我一姑娘家说这话有失体统?所以说你这大城市来的男同志不懂吧,我这叫乐于助人!
不提咱们村,就说咱一个社的隔壁村,想找丈夫的疯子就有一个,不是说她人疯,是她的行为,虽然死了2任丈夫吧,但家里也不缺钱啊,别人都看不上,她却专去缠没了名声不值钱的下乡男知青!
你说说,唉,反正啊,我说这些可都是为你好。话尽于此,郑同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徐艳艳冲着郑泽业说完真就不讲了,转身拉上陶桃,“陶桃姐,我知道一处朝阳柴禾多的地方,正好我要到那边去打猪菜,咱们一块去吧。”
这会儿心里正五味杂陈的陶桃,一个不留神就被徐艳艳给拉走了,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走出老远,而身后的郑泽业就那么跟也不是、回也不是的留在了原地。
往那处去的一路上,陶桃怎么也忍不住的往徐艳艳身上瞧。
上辈子无论怎么暗示都甩不掉,最后明示却让自己沦为笑话的郑泽业,竟然就这么被年仅17岁的小姑娘三言两语给解决了。
到了地方,徐艳艳松开陶桃的手,“陶桃姐,你看,我不骗你吧,这片山这时候就数这儿的柴多。”
“谢谢你。”陶桃沉静下来,面带微笑看向徐艳艳。
被一双漂亮的眼睛认真的看着,徐艳艳一下子被触动了,不禁感叹,这会儿的人民真的很淳朴,不过演戏还是要演全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