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徐虎头知道自己睡觉,不用哄了之后,就和徐半青住。
等再大些,到7、8岁上小学的年纪,徐半青就将姐俩的房间做了隔断,大一点的给姐俩合住,小些的让徐虎头自己住,学独立。
后面没过大半年,徐芳芳就出嫁了,徐艳艳就变成了单住。
徐芳芳是个好得像宠孩子的家长一样的姐姐,单住、双住对原主徐艳艳没什么影响。
唯一不好的,就是徐芳芳出嫁,徐半青将房间里几件不错的箱笼柜头都给了徐芳芳带回夫家当陪嫁。
当然,这是徐半青希望大女儿嫁到别人家不用被看不起,家里有好的都毫不吝啬的给了。
可这就难为徐艳艳了,柜子没有,弄了个小木箱子凑合放衣服,放不下怎么办?放不下了,当季的衣服就叠好、码好放靠墙的床里边。
一张床睡觉,再加一个长条不带斗的桌子,用来放煤油灯啊、剪子啊、梳子呀,还有些杂物,整间屋子里的家具就都在这儿了。
别说什么私密空间了,就是放个针头线脑、放个掉了的扣子的地方都没有,都堆在桌子上,后来总要找,就拿了个簸箕装。
那可真是又爱落灰,还一点也不好看。
徐艳艳越看这有半个胳膊高的匣子越满意,也越不好意思,“陶桃姐,你快别说了,你越说我越可耻的心动了。可瞧着,这匣子同这柜子像是一套的东西,让它们分开了多不美。所以啊,陶桃姐你快全拿回去吧,就像你说的,这匣子用处多着呢……”
还在说呢,徐艳艳的脸蛋就被越看越喜欢的陶桃轻轻一捏,“正巧,我们俩用一套多好,姊妹款。还有这匣子我可用不了,我是同别的同志合住,大家东西时不时共用,这匣子放哪儿都不合适。所以,你快别同我争了,让你拿你就拿,我们是朋友,好朋友!”
徐艳艳揉住刚被捏的脸,嘟着嘴乐,斜眼逗陶桃,“那你可别后悔,‘说’定离手,这可都是我的了~”
“是你的,是你的,快拿回去吧,省的我搬了。”
徐艳艳嘻嘻笑,为自己的不劳而获对陶桃启动撒娇感谢模式,并拉上沈宝山一起帮陶桃搬东西。
等陶桃的东西都搬完,徐艳艳和沈宝山也没歇着,又马不停蹄的回到稻场上给之前“下单”代购的村民们分东西,东西分完,俩人又找隐蔽的地方偷摸核算、悄悄分钱。
等徐艳艳拿着好不容易到手的1块9毛钱回到家时,整个人都软了。
饿已经过头了,此刻就是全身上下只想瘫倒在床上,啥也不干、啥也不想、啥也不说。
这会儿弟弟去上学,爹已经上工,娘也在院子里的凳子上打瞌睡,家里也很整洁,没啥活要她徐艳艳干,完全可以躺平。
但!徐艳艳知道自己不能如愿。
强撑着扒完亲爹留在灶上的饭,徐艳艳跑回自己房间,将兜里和布袋中的钱全部掏出来,一张一张撑平,钱数一样的放一起。
虽然卖前就知道买完大概会得到的回报,但此刻真正拿到手,徐艳艳很是来了把自我感动。
5块7毛钱!
这真是自己纯劳动换来的,一点假都没掺,从出品到包装再到销售,全部是她徐艳艳一手包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