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将徐艳艳的小脸蛋挤出可爱的婴儿模样,“你可真是个大聪明呦!”
“嘘,别太崇拜,别太爱!沉迷其中,我可不负责呦~”徐艳艳不顾被挤变形的脸,表情夸张的逗得陶桃无声笑得直不起腰来。
小姐妹俩打闹归打闹,动作声音都很克制的,也只有在换下个节目时,大家都讲话,她们才大声些。
中途徐艳艳带徐满青去上了个茅厕,回来后俩人又头挨头凑到一起,沈宝山想挤都没挤进来的小声叽叽喳喳了好一会儿,才静下心来看下面的节目。
其实,节目演到8点多的时候,徐艳艳就该带徐满青回家的,可见身后的沈琢他们一家都还在,一下不敢走了,想着还有一会儿就要结束了,深深忍了下来。
自己忍下来,家里人可以解放啊。
徐艳艳想着就让亲爹带着亲娘先回,结果困得不行的徐满青硬是转身抱着徐艳艳的胳膊不撒手,徐半青还没多用力去扯,徐满青就尖叫。
周围都是村里还等着看表演的人,无奈之下,老徐家一家,除了不知道跑哪儿去的徐虎头,大家继续排排坐的等着。
没一会儿,想着明天还得早起上工的知青们拉着陶桃走了,再一会儿,挤过来想同徐艳艳说话的沈宝山,被他亲爹沈金根牵着耳朵走了,再过过前排也空了不少。
可徐艳艳一扭头,身后的“瘟神”竟然还在!
哪怕只有有节目的大娘在呢?自己想走,大娘肯定不会说什么的。
徐艳艳郁闷的转回小脸,因为彻底没人遮挡了,前方还燃着的火光映衬出徐艳艳的脸颊上满满的沮丧。
又一位表演唱农耕号子的大爷下了台,徐艳艳觉得这场活动是时候上压轴了,不然多少有点虎头蛇尾且垮掉的感觉,暗戳戳搓手期待。
等啊等,没等到下一个节目,等到了大队书记何宏志上了台,巴拉巴拉一通不是重点的话,最后来了句,“……春耕活动到此结束,望各位明日牟足力气打好春耕这场战役!”
徐艳艳:……
徐艳艳当成宕机,不可置信的回了头。
原本挺直坐着的沈琢直接软下了身子,学着街头混混痞里痞气的样,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哎呀,结束了,嗯,整体还是很不错的。”
说着站起了身,“娘,我先回去了,今晚肯定能做个好梦!”
沈琢的娘亲瞧着儿子的模样,觉得他是不是突然犯病了,不然什么时候话这么多过,原本笔挺的身子怎么跟被抽了筋似的。
但儿子难得说这么多,回家还知道知会自己一声,徐艳艳之前唤得亲切的“大娘”,此刻随意的点了头,“嗯,你先回吧,早点休息,不用留灯等我们,我和你爹再坐一会儿。”
徐艳艳麻了,那边徐半青已经扶起打瞌睡的徐满青,招呼徐艳艳回去了。
等了一晚上,一晚上啊!这哪能甘心?
他沈琢今晚能睡得好,她徐艳艳可睡不着!
徐艳艳一只手被徐满青扯得老长,身子却跟钉了钉子似的稳稳的站在原地,尽量保持微笑的低头问道,“大娘,您和大爷……怎么、还、不、回、去啊?”
徐艳艳的好大娘毫无所觉,用针挠了挠头发,一针扎进鞋底,再用老镊子一拔,又用针挠头时,见光线被挡住有点看不清了,才想起来话还没回,“嗐,艳丫头,为了拉鞋底呗,他们撤那大火桶估计还得会儿,趁着这光亮我把小琢的鞋给拉出来,明儿就能做鞋了。今晚不拉完,又要往后拖。”
“哦,哦,呵,呵呵呵,给沈琢哥哥做鞋啊,我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