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祥生叔也是让我这被堵住的村里消息通了点,不然就落伍的更厉害了。”
“嘿,你们也算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了,你要是想知道啥,问你家二丫头啊,我瞧着村里的婆娘们可是喜欢她的紧,一个个闲着没事就能拉她扯呱。”
徐半青竖着耳朵听清,转头看向徐艳艳去确认,徐艳艳眼神闪躲。
我不是,我没有,沈四爷你别害我。
这要让他爹知道还得了?
别人不知道,做了这么久徐半青好二闺女的徐艳艳自己可是清楚的很,他爹嘴上不说,身体上也不表现,外人瞧着无欲无求的,可其实脑子里对村里说闲话的婆娘们讨厌的紧。
当初徐半青和她娘徐满青认识的时候,村里就闲话一大堆,成婚的时候,更是了,后来生儿育女,闲话少了些,却在徐满青疯掉的时候风言风语再次猛涨。
这都是谁传的?还不是村里一闲得没事干就到处说闲话的爷们、婆娘们干的?
这方面徐半青一视同仁的很,女人有爱传小话的,自然也有不爱的,譬如他们家徐满青就不爱往那些人跟前凑。女人和男人都是人,女人有,男人里也有,传的小话还都是不堪入耳的,比传小话的女人更可恶。
传着传着,谁信谁不信的不当紧,关键还能传到他这个聋子耳朵里,这不让人生气吗?
要是偶然听到,徐半青也不气,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自己管不着,何况日子是自己过的,其他人也确实看不到内里是怎样。
可这小话传着传着,还就让那些傻的跑他这儿来确认,也不乏热心的跑来对他明示、暗示提醒的,个个话说得拐弯抹角的,拐得徐半青都希望自己是个全聋。
之前怕媳妇听到,后来大女儿懂事了怕大女儿听到,现在二女儿管家了,又怕二女儿听了生闷气,不对,二女儿听了说不定就上嘴了。
他家不就有个现成的例子吗?他那不成器的小儿子,也不知为这些闲言碎语和人干了多少架,人说他管不住孩子,教育不好孩子,这是他无能吗?还不是传小话的人传得太过分了?
徐艳艳知道,讨厌嘛,又不是一定要让别人怎么地,她爹徐半青的讨厌纯粹是讨厌他们不勤劳还嘴碎,吃点饱饭就给别人家带去麻烦,问题是这些传的人自身还不知道,还拿这当乐子。
这种情绪下,自然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和这群人“同流合污”了。
徐艳艳把脑袋埋回报纸里,见证过女儿“掀”村里婆娘桌子的场景的徐半青,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转头又同沈四爷聊起了别的。
沈四爷乐呵呵的接着话,侧头透过烟雾扫了眼徐艳艳,被她鸵鸟的样子逗得不行,这丫头啊,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牛车晃荡晃荡,几人便比驾驶科技的沈琢晚了好些时间才回村,却没成想,那沈琢和他开回来的拖拉机还在村口稻场上,被乌泱泱的人围着。
沈大队长和何书记赶来维护秩序,可大家只是好奇,也没有坏心,赶是没法赶了,只得让大家别乱动、乱扒,把这大家伙给弄坏了,他们村可是赔不起的,而且其他大队在他们用完后还等着用呢。
这时间点也是巧的很,好些娃子都下学了,大人好管,小孩儿难缠,何况这拖拉机不知怎么还带了个斗,正好可以拖东西、带人,村娃子们兴奋哇,个个都想爬上去瞧瞧,还想让拖拉机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