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2月都还没?那咋行啊?你们你们总不能一直相看下去的哇!”
额,还真有这么个打算。
徐艳艳揉了揉撑着棍子的手,老早就和沈宝山合计的借口是脱口而出,“嫂子,我是女方,我怎么想还不得男方给个准话?不是说女方没有上赶着的嘛。”
“哎呀,是这个理嘞~唉……”
想到沈金根家的沈宝山,赵嫂子有些很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这徐艳艳多好一姑娘,和他那女里女气的男娃子能相这么久,肯定是有意思的,怎么还不主动点呢?
赵嫂子热心想帮徐艳艳问上一问、催上一催,又想到沈宝山那小子的脾气,便一下又张不开嘴承诺,只能转移了别的话题。
这说着说着,两人从大路转到了小路上,赵嫂子笑了起来,指着前面的让徐艳艳看。
“瞧见没,全是和你一样要凑热闹的,你说嫂子我笑话你干啥?再说了,拖拉机可是稀罕物,谁不想瞧瞧,就是嫂子我瞧过了也想去啊。”
“拖拉机?”
“是啊,这回啊,得亏了它,咱们这地翻的快得不是一下两下,来时那一片就是它赶的工,可给咱们大队省了不少劲儿,听说旁的大队已经过来催着要它了,这几天咱们大队正赶工呢。哎呀,今年本来化冻就早,正好拖拉机来了赶趟儿,这要是4月中旬温度全上来了,说不准就能插上秧了!到时候哇……”
赵嫂子在畅享,徐艳艳听进耳朵入了心,抬首望向眼前大片的良田,一边感叹春耕的进度之快,一边又被眼前田里黑色泥土与田埂上嫩绿交织的画面所吸引,还有那田间地头里穿着各色衣服,带着草帽弯腰劳作的人们,真是好一副春耕图啊。
转瞬又想起赵嫂子说的拖拉机,大家围过去总不可能是拖拉机自己在那儿,肯定是沈琢在开,这么一想,徐艳艳又不是很想去了。
自从上次去了县城回来后,两人便再也没见过,只听亲爹徐半青说过第二日出门遇到来送治疗费用以及想送徐艳艳去大队部的沈琢,心里看不惯的徐半青直接都给回绝了,钱不要,负责任的人也不要他沈琢当,反正这次摔了没人会怪他,还特意让沈琢啥也别多想,尤其是别想他闺女。
当然,最后一句徐半青没说,可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只要沈琢不笨,肯定能明白。
这倒是把徐艳艳给说震惊了,没想到一直以为在男女关系上反应很慢的自家老爹,会在这个时候雷达大震,自己和沈琢就是冤家、对头,哪里来的什么“想法”。
徐艳艳解释,徐半青不听,只叫她日后提防着些,现在的年轻人心思多得很,除了提防沈琢,沈宝山也别放过。
毕竟身为男方,相看这么久了还没点动静,可见相得不走心!
可惜徐半青舍不得在徐艳艳面前这么挑破,只能隐晦的提了上嘴。
这会儿徐艳艳想到会是沈琢在开拖拉机,兴趣大减后,听赵嫂子讲完,便开口接了话,“嫂子,要不你先去吧,眼瞧着还有这么远的距离,松子哥肯定饿得很,你都陪我走好一会儿了,要是再陪我,松子哥饿坏了,惹得嫂子心疼起来,我可赔不起。”
听着徐艳艳说完,赵嫂子“噗呲”笑了出来,“多大人,还能饿坏了,走前我就同他说了,我一会儿给他送完饭再去上工,这会儿啊,他不定多自在的在磨洋工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