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盯着屋顶暗自琢磨,这几天都在忙沈宝山的事,明日就要出结果了,只要把沈宝山弄回来,让徐艳艳不用再担心。
沈琢不知道徐艳艳和沈宝山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这其中一定有事,而且这个事儿还让徐艳艳一直不能将沈宝山彻底放下,虽然沈琢相信他们俩人之间只是友谊,沈宝山心里怎么想沈琢不想去思考,反正他看到的徐艳艳对沈宝山的态度来说,那是绝对的没想法。
但这个徐艳艳单方面认定的友谊,在他表白的路上却是很碍事儿的。
把这个友谊铲除,徐艳艳肯定是不愿意的,那就只能让沈宝山也看清楚,他和徐艳艳之间除了友谊,是不可能再升华的了。
于是第二天,在徐半青上工之后,沈琢来到了徐艳艳家门前,像一根沉睡的木桩一样站在那里,直到徐艳艳走出院门,沈琢才生动起来。
“今天有空吗?”
徐艳艳看着沈琢一脸的茫然,不问自己昨天为啥哭,不说自己前几天为啥不见,反倒问有没有空?自己有没有空不是明摆着吗?这在农村上班和上工,没有领导发话那不都得天天劳动?
“我可以有空吗?我要上班耶。”
“下午能请半天假吗?”
徐艳艳都想摸摸沈琢的头,看他发烧了没,好不好的怎么让自己请假?难不成?!请假去“约会”?
真不怪徐艳艳这么想,这个年代没个多大的事儿,还真没谁去请假的。
除了这人想去“约会”,他们俩之间也没啥事要一起干的呀。
“干嘛?”徐艳艳问得很是防备,反正他没正式提出交往,自己是不可能答应干超出暧昧的事情的。
“去接沈宝山。”
徐艳艳不敢相信的差点蹦起来,“真哒?!”
顺带在心里默默道歉,对不起了,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本来笑着的沈琢,一下严肃了,板着脸倒不至于,纯粹是笑不出来了,“真的。”
徐艳艳没有看到,这会儿满心满眼想的都是用什么借口和领导们请假的好,“好好好,下午几点?咱们在哪儿遇齐?”
“2点,村外歪脖子柳树下。”
“好!我一定准时到!谢谢你呀沈琢!”
徐艳艳说得喜笑颜开,沈琢听得心里一会儿缓解、一会儿又疼的。
不管怎么样,现在更是印证了,沈宝山,到底是横在他和徐艳艳之间的一颗树桩子。
是树桩子倒没什么事儿,就怕这树桩子到了春天还会枯木逢春又发芽,那是他沈琢决不允许的事情。
他不会叫树桩子无缘无故的“死掉”,但他会将树桩移植,移植到徐艳艳看不到的地方。
说定了也不再逗留,看着徐艳艳蹦跳的挥手去上班,沈琢赶紧会去骑车子往县城赶,还有最后收尾的事情,和徐艳艳说定,那时间就卡的刚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