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在古罗马,苍鹭是一种占卜的鸟,它通过鸣叫来发出预兆(即将到来的事件的信号),就像乌鸦、鹳和猫头鹰一样。
事实上,比起预言者盖勒特,总是会赢得最后胜利的邓布利多,确实更像是具有预见命运的能力。
不管是“比翼双飞”(私设)、“谷仓立誓”,还是“安娜身亡”、“两人决裂”,好的、坏的,过往的一幕幕仿佛不可阻挡的流水般划过脑海。
两人之间稍微回温的气氛,又逐渐冷了下来。
在戈德里克山谷的那两个月,他们曾是那样热烈且毫无保留的相爱着,好像已经和对方诉说尽了自己的一生。
所以,邓布利多才不能原谅盖勒特的逃离,盖勒特也不能理解邓布利多对他们共同理想的背叛。
他们都以为对方会永远站在自己这一边,可令人猝不及防的真相是,人人都是一座孤岛。
命运往往就是这么残酷,也许你可以拯救世界,但你却很难拯救真正对你本身来说,最为重要的存在。
压抑的气氛几乎凝固成实体,盖勒特忽然张开双臂,真的变成了一只白头鹰,还落到了邓布利多的肩膀上。
邓布利多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就快速跨进那艘窄小的船只,把链条盘起来堆在船底。
小船几乎是立刻就出发了,四下里一片寂静,只有船头穿透水面发出的柔和的沙沙声。
似乎有一根看不见的绳索,在把它拉向湖中央的那道绿光。
很快,山洞的岩壁就消失在视线中,小船就像在空旷的大海上行驶一样,只是周围没有海浪。
随着小船的行进,那些魔法球的光亮映在黑糊糊的水面上,闪烁着点点银光。
小船在玻璃一般光滑的湖面切开深深的波纹,像黑色镜面上的沟槽……
如果水中没有漂浮着一具又一具苍白、泡发的阴尸,这景色还能算是有几分神秘的美感。
邓布利多感觉到白头鹰翅膀上的羽毛,时不时轻蹭着他的耳朵,有些发痒。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邓布利多轻咳两声,借机稍微侧开了一点头,不让自己的耳朵继续被蹭来蹭去。
“当我们面对死亡和黑暗时,我们害怕的只是未知,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可伏地魔不这样认为,他肯定暗暗地害怕这两样东西。”
“他又一次暴露了,他有多么缺乏智慧。”
邓布利多声音稍微有些发紧地分析着伏地魔的设计,然后,刚“逃出生天”的耳朵,就被轻啄了一下。
白头鹰身体前倾,歪头看向他,圆溜溜的眼睛里似乎带着些许不满。
“当然,他还非常缺乏想象力。”邓布利多补充道。
于是白头鹰又恢复了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直直站在邓布利多的肩膀上,眼睛锐利的扫视着四周。
……
“嗯……这算不算是,百年修得同船渡?”
看着影像中突然和谐起来的一人一鸟,爱丽丝觉得自己有点儿撑得慌。
丝西娜也点头附和道:“毕竟是宿敌嘛,众所周知……”
“宿敌就是宿在一起的敌人。”
爱丽丝补充完这句话,突然灵光一闪:“话说,这个影像能不能保存下来做个剪辑吖?配乐我都想好了,就配那首《宿敌就是宿敌啊》。”
丝西娜回忆了一下歌词,以及源梗,觉得还是稍微有点超过了。
《宿敌就是宿敌啊》:
宿敌就是宿敌呀……
宿敌是不可以变成妻子的,
变成妻子了,你就再也不能坦率地看着宿敌的眼睛,再和他说我要杀了你了……
如果变成妻子了,你们就只能在夜晚一起缩在被子里,再钻进Y望与爱的温床了……
所以宿敌只能是妻子……
哦不……我是说……所以妻子只能是宿敌……
抱歉……我是说……宿敌……
“可以是可以,但我觉得,”丝西娜有些艰难的试图拯救,两个并不算清白但已经‘世纪老人’的强者的名声,“他们罪不至此吧?”
“蛤?”
爱丽丝无辜地瞪圆了眼睛,抬手指了指影像中,多次“不经意”用翅膀“偷袭”邓布利多耳朵的盖勒特,还有假装没发现对方“小心机”的邓布利多。
“你瞅瞅他们俩那副样子,我那绝对是生动、形象、具体的实话实说,不带一点儿掺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