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蜘蛛尾巷23号附近脏兮兮小巷里的爱丽丝,面无表情的举起魔杖,用魔力构成了看不见的伞面,落下的水滴四处飞溅。
她恶狠狠的磨了磨牙,在抬脚迈出小巷,打算去投奔“半生不熟”的大蝙蝠的时候,余光看到路上出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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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醉醺醺、不修边幅的男人。
他在经过了蜘蛛尾巷23号后,又骂骂咧咧地折返回去,一脚踹开了房子破旧的大门。
“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
不远处,又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好像还拿着什么长棍。
“!!!”
不是长棍,是长枪!
这什么情况?
爱丽丝也不管会不会表现得太超过了,迅速又无声无息的在这片区域铺开了噩梦藤。
结果,意外又不那么意外的,又发现了好几组可疑的人。
“……”
她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蜘蛛尾巷23号,通过和爬上窗棂的噩梦藤通感,“看”到了里面发生的事情——
西弗勒斯跪坐在脏兮兮的地板上,周围散落着他的行李,他面前,躺着一个头破血流,已经没有气息的瘦骨伶仃的女人。
而闯进门的那个鹰钩鼻醉鬼,正被他用魔杖指着:“托比亚·斯内普,你对她做了什么?!”
西弗勒斯表情狰狞,眼睛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爱丽丝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会给对方一个“钻心剜骨”,或者“阿瓦达索命”。
但他没有这么做。
尽管托比亚·斯内普对死去的妻子没有丝毫动容,作死的挥动着手臂,继续大声咒骂“鬼知道这个没用的女人怎么死了”、“晦气”、“扫把星”之类的……
尽管西弗勒斯气得发抖,咬破了发白的嘴唇,溢出鲜红的血液,他也只是对那个男人用了“摄神取念”而已。
似乎是确定了,他的母亲并不是为他的亲生父亲所杀,他眼中的仇恨淡了一点,但也没有完全消失。
“我会好好安葬母亲,”他垂下手,把魔杖插回腰间,抱起地上已经冰凉的、也许是这世界上唯一爱他的人,“卖掉房子也好,醉死在这里也好……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兔崽子!你胡说什么?你以为老子白白把你养这么大,就可以这样丢下老子跑掉吗?”
“果然跟那个该死的巫婆一样,都是忘恩负义的下贱……”
“滚开!”
一个拿着长枪的壮汉推开托比亚·斯内普,后面又陆续进来几个人,塞满了本就逼仄的客厅。
“这就是你说的,用来抵赌债的那对母子?”
“怎么死了一个?”
“死人可不是那个价钱!”
“诶,别,别啊,这小子会很多东西的,比那个老女人强多了……”
“啪——”
“咣当、咣当、咣当……”
刚刚还目眦尽裂,差点儿魔力暴动,跟这些人同归于尽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眼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藤蔓把托比亚抽飞,还把其他人都弄晕了,一时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过,他很快就联想到了一个人。
“是你,对不对?”